周衡随即微微挥手:
“除邪事大,本官没功夫和你们在这浪费时间,都起来吧。”
“谢大人!!”
钟祥等人顿时心中长舒口气,而后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子。
待到众人全都站定之后。
周衡也没再继续磨蹭,当即看向钟祥直入主题地问道:
“据我们清凉军观测,前些日子,疑似有【邪】在这通河县附近频繁出没,钟知县,你可清楚那【邪】的情况?”
“啊这……”
钟祥沉吟片刻之后,随即弱弱地点了点头,
“前段时间在我们通河县境内确实有【邪】出没的情况,就在距离县城大概三十里外的泥螺村中。”
“哦……详细说说你知道的所有情况,一点细节也别落下。”
原本刚到这通河县衙时,看这县衙的情况,周衡还以为这通河知县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货色,并不认为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没想到,倒是他看走眼了,这通河知县还是个会管事的人,并没有对他的问题一问三不知。
听得周衡的命令。
钟祥微微咽了咽口水,眼眸失焦片刻,似在沉思,过了五六息后,他才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:
“禀大人,那泥螺村发生闹邪事件的时间大概在二十天前。
当时,最先遇害的是泥螺村的一个小地主刘员外和他的三姨太。
那刘员外和他的三姨太皆死在卧室当中,他们两人除了脖子处有道淡淡的勒痕外,全身上下再无任何伤势。
之后的时间里,泥螺村陆续有村民像刘员外他们那样死在家中,至今已经有一百零六人遇邪死亡。
死亡之人皆是在夜间死亡,浑身上下也仅有脖子有道淡淡的勒痕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下官知道的就这么多了。”
“哦……脖子处有勒痕而死么?”
周衡缓步来到正堂之中的官案后边坐下,手指轻敲着官案,细细地思索起来。
过了片刻,他才忽然看向钟祥继续问道:
“既然泥螺村已经有那么多人遇邪身亡,你对那个村的人可有做什么安置?
还有遇邪而亡之人的尸体,现在又在何处?”
“啊这……”
钟祥的脸色瞬间发生变化,嘴唇蠕动了好一会儿,他才有些提心吊胆地微微摇头,声音发颤地回道:
“禀大人,下官,下官担心那泥螺村的【邪】会跟着村民扩散出村。
所以,所以……下官就下令严禁泥螺村的人出村,并未对他们作何安置。
至于遇邪之人的尸体,如今也依旧停放在泥螺村中。”
“呵呵。你这一县父母官当得倒是够称职的。
为了自己的安全,居然直接坐视泥螺村之人等死。
钟大人,你做得很可以啊。”
周衡顿时便忍不住轻笑开口,脸上的神色却是平淡如水,丝毫看不出实际的喜怒哀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