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永出去后,宋承锦抱着苏宛彤进了房间,动作轻柔的放下苏宛彤,柔声问道:“饿不饿,让红烛先去给你弄点吃的。你先休息一会儿,一会儿吃的好了我叫你。”
苏宛彤早已从迷糊中清醒过来,一路被宋承锦抱回来,被已经起来打扫的下人看见了,早已娇羞的躲进了宋承锦的怀里。
此时宋承锦又这么温柔,苏宛彤一时不适应,愣愣的问道:“为什么你和我认识的宋承锦不一样?你是真的宋承锦吗?”
宋承锦不禁莞尔一笑:“你认识的我是什么样的?难道我还是假的不成?”
苏宛彤垂眸,依然不肯相信眼前的人,就是她所认识的宋承锦。
大夫来的时候,威武侯和威武侯夫人、宋承珀和苏宛若都听到消息赶来了,连宋老夫人身边的雪竹也过来了。
宋承锦坐在客厅里,脸色苍白而阴沉,不时咳嗽几声。
当威武侯知道苏宛彤因为跪了一天一夜晕过去的时候,脸色异常难看。
沈千寻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,假惺惺的掉了两滴眼泪,进了房间看望苏宛彤。
她本以为就算受点伤,苏宛彤也会默默忍下,没成想竟闹到全府都知道了。成亲第一天就这样,她有推脱不掉的责任。
大夫看诊后,开出了药单,叮嘱了注意事项就离开了。
红烛给苏宛彤上药,掀起衣服,露出苏宛彤一双又红又肿的膝盖。
沈千寻暗暗吃惊,本想在她稍微松懈的时候,就可以找她的错处,问个不敬的罪。没想到她竟一声不吭的忍住了。
客厅里众人见威武侯沉着一张脸,大气都不敢出。
直到沈千寻从房间里出来,威武侯才怒道:“究竟有什么错,竟让宛彤遭这样的罪?成亲第一天就出这样的事情,要怎么向苏大人交代?”
沈千寻抹着眼泪,柔弱地说:“侯爷,都是妾身的错,妾身昨日身子一直不爽利,竟忘了宛彤在祠堂跪着。下边的人也真是的,竟忘了提醒妾身,才让宛彤遭这些罪……”
苏宛若见苏宛彤进门第一天就弄成这样,心中暗暗高兴。此时也上前说道:“父亲,这也不能怪母亲。姐姐昨日确实做得不对,母亲也只是小小惩戒一番。何况,母亲近日忙碌我们的婚事,早已身心俱疲,昨日一整天都头痛不已,哪里还顾得上姐姐。”
宋承珀也说道:“是啊,父亲,母亲这几日确实辛劳,一时忘记了,也不能全怪母亲。再说……”
说着,宋承珀看向宋承锦,又说:“大哥也是,既然知道大嫂在罚跪,怎么也不盯着点,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大嫂吗?”
宋承锦心中冷笑,竟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。
威武侯叹口气看了一眼沉着脸的宋承锦,又看沈千寻娇弱的样子,在自己儿子、儿媳面前,也不好过多苛责,说道:“这件事就这样算了。管家,从库房里选一只上好的人参,给大少夫人调理身体。”
又看向宋承锦说道:“承锦,看宛彤还需要什么,尽管跟管家要,宛彤的身子要紧。”
宋承锦也知道这件小事最多也就这样了,缓和了脸色说道:“但听父亲安排。”
威武侯说完,大家就都散了。雪竹也回去向老夫人复命,老夫人听了事情的整个经过,不禁叹气:“可怜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