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路过的宋云梦看见这架势,吓了一跳,尖叫了一声。孟忆柔被吓了一跳,不自觉地向宋云梦看过去。
雪竹见孟忆柔被吓得走了神,随手从头上拿下一个簪子,几个跃步,伸手一扬,簪子便向孟忆柔飞了过去。
孟忆柔只是怔愣地片刻,便被簪子扎进了后心窝处,身子一软,手中的簪子掉在了地上,人也倒在了地上。孟忆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,便不再动了。
宋云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,吓得再次叫了起来,连苏宛彤也吓得愣在了那里。
宋承锦见状,忙跑了过去,一把抱住苏宛彤,把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。揽着苏宛彤,退开了几步。
孟忆柔躺在了地上,眼睛圆瞪,嘴角流出了鲜血。
沈千寻被吓住,扭过头闭着眼睛,靠在了威武侯的肩膀上,宋老夫人也闭上了眼睛,念着佛语。
林永和几个家丁很快处理了孟忆柔的尸体,一家人都回到了前厅,个个都惊魂未定,尤其是宋云梦,躲在沈千寻的怀里直哆嗦。
苏宛彤也是震惊不已,一时缓不过神来。宋承锦坐在苏宛彤身边,双手紧紧握着苏宛彤冰冷的手,无声地给苏宛彤安慰。
众人沉默了一会儿,宋老夫人才开口道:“让人把她埋了吧,毕竟是进了威武侯府的人。只是……”
宋老夫人看向沈千寻,眼神中满是怒气,怒道:“孟氏虽死了,可你,对今日之事,有推卸不掉的责任!”
沈千寻浑身一颤,哭着说道:“母亲,我也不知道忆柔竟……竟是这么恶毒之人,竟然起了害人的心思。母亲,儿媳确实不知道啊!”
宋老夫人哼了一声,道:“你不知道?她可是你的表侄女,当初是你一再保证,她是贤良温顺之人,这就是你所谓的贤良温顺之人?再者说,她刚刚的话我们都听到了,她做的很多事都是受你胁迫,讨好承锦,意欲何为啊?”
沈千寻松开宋云梦,噗通一声跪在了宋老夫人跟前,哭着说道:“母亲,儿媳冤枉啊,儿媳不曾胁迫她做过任何事情,儿媳只是让她与承锦、宛彤好好相处,也是出于好心让身边的梧桐去照顾她,谁知道她竟以为是我派人监视她。”
威武侯此时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,怒道:“你还敢狡辩,她在房间里说的话,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。你逼迫她跟了承锦,逼迫她讨好承锦,还在食物里下毒,这么恶毒的女人,若不是你,怎么会来我们侯府,掀起如此大的风浪。”
“若是当初承锦和宛彤没有察觉此毒,现在宛彤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吗?你还敢狡辩说你不知道?”
沈千寻诧异地看着威武侯,流着泪轻声说道:“侯爷,你就这么不相信妾身吗?你宁可相信那样歹毒的一个人,也不相信我吗?”
威武侯瞪着沈千寻,道:“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?”
沈千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,失望地看着威武侯,说道:“人家都说继母难当,我忍受宋承锦对我的种种偏见,将他养大,对他和对承珀,从来都是一视同仁,不曾偏向于任何一个。如今出事了,便是我别有居心,侯爷,我这么多年,没有辛劳也有苦劳,侯爷竟不念我半点好吗?”
沈千寻一双泪眼委屈地看着威武侯,威武侯顿时就心软了,这么多年,家里大大小小的事,确实都交给沈千寻打理,宋承锦得了病,她也确实比任何人都着急,如今却怀疑她的用心,威武侯不觉有些理亏。
威武侯看了看沈千寻,讪讪地上前,把沈千寻从地上拉了起来,说道:“孩子们都在呢,你这是做什么?我也知道这些年,你辛苦了,一时失察看错了人,也情有可原。不过今日之事也却由你而起,对宛彤,你也该有个交代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