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宛彤抬头看向威武侯,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,哽咽地说道:“昨天承锦为了救我,惨遭毒手,中了剧毒,今天没能一起回来……”
威武侯惊愕住,身体无力地后退了几步。
宋承珀蹙眉,心中却是窃喜,为了杀他,他在剑上涂了毒,还在空中撒了软筋散,就是要万无一失。
沈千寻愣了一下,随即心中也是一阵窃喜,面上却装出伤心的样子:“怎么会这样?”
宋云梦听了,眼泪便止不住的落了下来。她以为有她的提醒,大哥能躲过一劫,没想到还是……
宋云梦不禁看向了宋承珀,那是他们的大哥啊,他怎么下得了手?
宋老夫人颤颤巍巍地站起,不愿意相信,沉声说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说清楚!”
苏宛彤看向了宋承珀,冷声说道:“昨天在户部尚书府的婚宴上,宋承珀派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,又让人把我引出去,然后把我抓到了郊外的城隍庙,并让承锦一个人来救我。”
“承锦果然只身犯险,为了救我,和十几名杀手打了起来。后来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,宋承珀却对我们围追堵截,还在剑上涂了毒,刺伤承锦。”
“雪竹带着人救了我们,可承锦失血过多,还中了毒……”
威武侯和宋老夫人纷纷看向宋承珀,不可思议地盯着宋承珀,问道:“真的是你杀了你大哥?”
威武侯痛失爱子,心中悲痛,趔趄着走到宋承珀跟前,怒声说道:“真的是你做的?”
宋承珀有些慌了,他从未见过父亲这么生气过,指着苏宛彤说道:“是她诬陷我!我昨天一直在叶大人家的婚宴上,如何去杀大哥?”
苏宛彤看着宋承珀冷笑一声:“昨天承锦便认出了你,我也听出了你的声音。承锦和你动手的时候,还用剑伤了你的肩膀,你敢不敢验伤?”
宋承珀瞪着苏宛彤,大声叫道:“你胡说八道,你如此冤枉我,究竟是何目的?”
威武侯却不给宋承珀狡辩的机会,叫了人来把宋承珀带进后厅去验伤。
雪竹躬身说道:“昨天我们离开的时候,在地上看到这个玉佩。”说着,双手捧上一个玉佩。
沈千寻只看了一眼,便瘫软地坐在了位子上。威武侯盯着雪竹手中的玉佩,怒道:“逆子!”
这时,给宋承珀验伤的人出来说道:“回禀侯爷,二少爷肩膀上果真有剑伤,看伤势,是新伤。”
威武侯此时已怒不可遏,厉声道:“把那逆子给我拖上来,请家法!”
沈千寻忙上前拉着威武侯,哭着说道:“侯爷,不可啊!这承锦究竟怎么样了,都是苏宛彤几句话,我们总该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啊!但凭苏宛彤的几句话,谁能证明她说的就是真的?”
“自从苏宛彤嫁进我们侯府,这侯府便没有一天安宁日子,谁知道是不是苏宛彤害死了承锦,又来诬陷我们承珀的?侯爷,你一定要明察啊!”
“我能证明!”
沈千寻闻声看过去,却见宋云梦站出来,低声说道:“我证明,二哥曾向母亲说过要杀害大哥。被我听见了,母亲便将我关在了院子里,不让我见任何人。”
沈千寻一愣,对着宋云梦怒声骂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你知不知道你诬陷的是谁?是你的母亲,你的亲哥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