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说来,我脸上这伤是因赤云散所致了?”姜妩赫然明白过来。
郎中点了点头:“应当是。”
姜妩眸光落座正跪在地上的海棠身上。
即便没有证据,但仍觉此事应当就是她所为。
等郎中写出药方,又留下一瓶药膏后,姜妩冲着菊涟递个眼神。
菊涟忙掏出一锭银子。
“有劳郎中深夜跑来,一点谢意,还望郎中收下。”
郎中笑呵呵的收下,“多谢夫人。”
“海棠,你去将郎中送回去。”姜妩吩咐。
闻言跪在地上的海棠才站起身,将郎中送回去。
眼看那二人走远,姜妩冲着菊涟招招手。
菊涟忙走近:“小姐有何吩咐?”
“你去海棠的屋子里找找看有没有赤云散,若是没有,就去前门和后门问问,这些时日海棠可曾出去过。”姜妩低声吩咐。
屋子里只有主仆二人。
菊涟脱口而出:“此事应当不是海棠所为吧,奴婢看她哭的那么伤心,不像是她所为。”
她素来是个没脑子的,一贯是只看表象。
姜妩叹气,“难道她哭了,便不是她所为?”
要不是看在菊涟忠心的份上,姜妩甚至都想将她赶回姜家。
当真是什么事也帮不上忙。
只会添乱。
“让你去你就去,再晚些,人就回来了。”姜妩不耐烦道。
闻言菊涟赶忙去了海棠的屋子。
但仔细翻找了一遍,也没能找到赤云散。
随后又去前门和后门问了家丁,确认海棠这几日都没出去,匆匆赶回去复命。
“小姐,那海棠的屋子里,奴婢都找遍了,也没有找到赤云散。听府中家丁说,这几日她也不曾出去过。”
姜妩轻轻摆手,“去煎药。”
“是。”
等海棠回来,姜妩才刚喝过药,正在厅堂内坐着。
抬脚跨进厅堂内,海棠福身道:“夫人,奴婢已经将那郎中送回去了。”
“海棠,你觉得今日这事会是何人所为?”姜妩故意问。
海棠低头,一时不敢开口。
不远处一道清冷嗓音飘来:“赤云散是你自己拿出来,还是我将你送去衙门,你再拿出来?”
闻言海棠当即跪在地上。
“夫人说的赤云散,奴婢当真是不知道,也不是奴婢下的赤云散。”
她当即落了泪,哭的好生委屈。
姜妩不与她多说,站起身就往里屋走去。
“菊涟,明日一早将她送去衙门。”
菊涟紧抿着唇低头:“是。”
海棠哭诉道:“夫人无凭无据的,凭什么要将奴婢送去衙门?此事并非奴婢所为,即便是要送去衙门,也有有证据才行!”
听这话姜妩含笑转过头看她。
眸光中带着几分无奈。
“你也说了,我是夫人,你是奴婢。今日我就算是杀了你,又何妨?这皇城之中难道会有人为了一个丫鬟的死,来找我算账?”
她要动海棠,无需证据。
只要有怀疑就足够了。
“你要是不服气,大可等衙门将你审问过后再来找我算账,不过到时候你就又要回浣衣院了,又能如何与我算账?”
轻描淡写的话,却犹如一记重击。
似是要让海棠认清如今局面。
她一个小小的丫鬟,根本不配在她面前耍花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