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、谁挑拨离间了?她分明就是故意说督公的不是!”
一旁的其他几个夫人都在劝说孟夫人消消气。
更有甚者更是言道:“孟夫人何必与他二人计较?”
云初闻此言蓦然笑了。
怎么这话倒像是她和钱夫人的错了?
果真是物以类聚!
这话倒是可笑,不知这位夫人为何要劝说孟夫人莫要与我等计较?难道今日这事还能是我与钱夫人的错不成?
云初直接比划着问了出来。
被问话的王夫人紧抿着唇,心虚的看向别处。
愣是没敢开口。
其他几位夫人见云初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出口,一个个也就更不敢说话了。
但前院中的诸位夫人也都看了过来。
一时,院内静的出奇。
许是有下人前去告诉德昌侯夫人,不多时她便带着人赶来了。
眼见前院气氛怪异,侯夫人当即就怒声质问:“怎么了?出何事了?”
可即便是侯夫人前来询问,这些人也都不敢说。
云初倒是直接的比划出来。
今日来此赏花宴,原该是品茶赏花才是,可来此处的诸位夫人却暗中非议我与钱夫人。好好的赏花宴,被这些人议论的犹如闹市般乌烟瘴气。我看今日也不必再赏花了,先行告辞。
她比划时夏燕便跟着翻译。
侯夫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转而看向其他人。
诸位夫人个个低下了头。
“今日来此处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家眷,平日里在府中呆的久了,来此处说几句不中听的,也并非什么大事。督公夫人何必与他们计较?这些人的夫君到底是和督公一同在朝为官的,夫人即便是看在督公的面上,也该给这些人点薄面。”
侯夫人几句话,倒是衬得云初不懂事了。
难怪这些人敢在背后非议,原来是有侯夫人帮着说话。
云初皮笑肉不笑的比划着。
夏燕在一旁翻译:“我倒不知,在赏花宴上对他人恶意非议,到了侯夫人口中竟也成了理所当然。今日是我与钱夫人被非议,明日万一是侯夫人被非议,难道侯夫人也能如此想?还会给这些人薄面?只怕到时候侯夫人未必会有我大度!”
“还有,侯夫人也说了这些人的夫君与督公都是在朝为官,既如此,难道他们不该更谨言慎行吗?”
一番话快速的被比划出来,云初眉眼凌厉的望向那些人。
锐利目光划过每一个人。
她又缓缓比划,夏燕站在一旁翻译。
“今日前来的都是诸位大臣的正妻,身为正妻就该将府中事务打点好,将妾室与侧室都安顿好,若有子嗣,合该想着如何能为子嗣谋一条更好的路。而非是来此非议,甚至妄加断言。如此行径,与那些长舌妇有何不同?”
长舌妇三字一出,连夏燕都惊了。
夫人当真是敢说,连这等话都说出来了!
诸位夫人的脸色亦是乍青乍白。
此刻竟无人敢反驳。
云初转而冲着侯夫人福了福身子。
多谢侯夫人相邀,但今日就不便久留了,先行告辞。
等夏燕将这句话翻译过来,云初便朝着门口走去。
钱夫人急忙道:“等等!我也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