隽王接收到了姚玉儿的求助。
他焦急难耐,像困兽般急走了几个来回,数次张口想向天晟帝求情,都被徐贵妃以目阻止。
于是,他将满腔怒火,发泄到阻碍他们好事的始作俑者身上:
“你以为嫁进隽王府,有你的好?!我警告你:趁早抽身,或许还能留条小命!”
“啐!本小姐敢上九天揽月,敢下五洋捉鳖。猛虎来了我伏虎,太岁头上敢动土!你有工夫,还是替你自己的小命操操心吧!”
隽王被她一句话堵得上不来气儿,见姚玉儿泫然欲泣,他过意不去,走到身旁安慰,还故意让音宛听到:
“你放心,就算她进了王府,名义上占了正妃之位,本王却能让她生不如死!”
姚玉儿盈盈施礼道:
“谢王爷垂爱。玉儿不愿与他人分享王爷,也不想让王爷为难。还是让玉儿独自承受所有的苦吧!”
她又扑簌簌下了一场桃花雨,摇摇地往前走了几步,又深情缱绻地凝望隽王一眼,目光凄楚哀怨,回身掩面而去……
隽王无奈地看着她背影消失,一脸的不忍。
回过头来,隽王眸里充满愤怒和戾气:
“天堂有路你不走!那可怨不得我!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!”
“地狱无门我偏投!”
何音宛语气更强,针尖不让麦芒:
“本小姐天性直走横行,鬼挡杀鬼,神挡杀神!难道怕你不成?你有什么本事,尽管使出来!”
隽王气得张口结舌,竟对不上话儿。
他愤然一甩袖,怒冲冲暴走出厅堂,将还未进行完的婚礼程序撂在那儿。
天晟帝和太后也没工夫跟他计较,都只顾着逗弄小皇孙啦!不时还心情大好地交待宾客们吃好喝好。
皇子成亲的喜悦,早被意外得孙嗣的狂喜盖住了。
只有新娘一人,被司礼官引导着,进入了洞房。
接下来的点花烛、换信物、合卺酒等程序,因为隽王罢工,都无法进行。
司礼官灰溜溜地悄悄退下,到厅堂里吃酒去了。
就这样,何音宛带着儿子叶嘉羿,住进了隽王府。
隽王从来不踏足她住的宜华苑,对她母子不闻不问。
大概他以为这是对音宛的惩罚吧。
他却不知,此冷落之举,让音宛正中下怀呢。
没有人搅扰,每天品茶赏花,散步游玩,教导嘉羿,日子要多舒服有多自在。
这日,绿珠忿忿地进屋,告诉音宛说:
“那个女人又来了!他们说说笑笑的,在府里并肩散步呢!”
那个女人,说的就是姚玉儿。
其实不消绿珠说,音宛自己就看见过那二人你侬我侬的情形。
他们故意出双入对,就是来挑衅她这有名无实的隽王妃的。
“来找事儿?咱们走着瞧。”
音宛心里悄悄说。
这天,姚玉儿挽着隽王的胳膊,俨然正牌的隽王妃,在王府里耀武扬威地散着步。
膳堂的仆从们正提着食盒,鱼贯地往音宛住的宜华苑里送午膳。
姚玉儿伸手拦下提着食盒的仆从,命打开看看。
就见各色菜肴鲜亮丰富,热气腾腾,喷香扑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