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悉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,机智如他,立刻就了然了:
“哦,懂了!懂了!”
“你懂了什么?!自作聪明的家伙!”
他即刻遭到隽王的呵斥,
“何侧妃没地方住,暂时安置在昭阳院!本王搬出来,住在书房里!你瞎想什么?!滚!”
见风悉苦着一张挨训脸,穆寒没好气地去拉他:
“走吧,咱们去告诉管家一声,让他派人将何侧妃的东西搬过去。”
风悉摇摇头:
“何侧妃没在府里。她一早儿就到裕王府去了。”
“裕王府?!”
隽王又摸了摸左肩,问道:“她去裕王府做什么?”
“昨日,裕王妃派人来咱府上,求何侧妃为她的老娘诊病。”飞鸿司司主风悉,手里掌握着最前沿的情报,
“她老娘住在京城外的清河庄,她们一起乘马车,往城南去了……”
“京城外的清河庄?”
隽王低低地重复一句,眉头突然跳了两下。
银票,京城外……莫非……
隽王脊背一凉,立刻吩咐风悉道:
“你快去调兵,跟我到南城门!”
穆寒跟着隽王往府外疾行,就听隽王咬牙道:
“她一定是想借裕王妃的马车,将昔鱼送出城,这个自作主张的蠢女人!”
穆寒眉头一凝:
“璋王的耳目遍布,裕王府里眼线不会少,只怕璋王早得了消息,张网以待了!”
隽王骂骂咧咧的时候,何音宛与裕王妃同乘的那辆马车,已经快到南城门了。
裕王妃带了一个嬷嬷一个丫鬟,音宛带着两个丫鬟。
那个跟绿珠坐在一处,手里提着药箱低头不语的,正是扮作丫鬟模样的昔鱼。
快到南城门时,音宛掀开车帘,往外看过去。
南城门两旁赫然站立着两列军士,出城的百姓排成了长队,官兵手持画像,仔细比对着出城百姓。
裕王妃也看到了此情形,诧异道:
“这清平白日的,怎么城门设起卡来了?”
音宛心内也紧张,却平静地笑道:
“再设卡,也不能不给裕王爷面子。何况是裕王府内眷呢?”
裕王妃点点头,吩咐跟随的侍卫道:
“去告诉城门官,这是裕王府内眷的马车,让他们放行。”
不久,城门官带着几名军士,朝她们的马车走过来。
“王妃!”城门官在车外施礼问候,说道,
“方才收到璋王爷命令,各城门设卡,严查纵火逃犯‘何昔鱼’。因为案情重大,璋王爷特意交待:哪怕是皇室宗亲出城,也得接受检查。请王妃莫怪。”
裕王妃带的嬷嬷就劝道:
“主子,既然如此,就让他们查吧!咱王府洗清了嫌疑,省的璋王爷疑心咱们。”
裕王妃斥责道:
“胡说!本妃和何侧妃都是王府家眷,哪能随便让这些粗鲁军士搜查,成何体统?!”
音宛看了眼那婆子,那婆子像被针扎了下似的,垂下了头。
裕王妃又对城门官道:
“本妃马车里并无逃犯,你快放行,休耽误了本妃的正事!”
守城官又拱手施礼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