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宛刚出去不久,隽王突然回府来了。
原来,上早朝时,天晟帝下了谕旨,派他到京外一个州郡去公干。
他扳指头算了算,一去一回,至少得一个月的光景。
好容易才跟音宛住在一起,床榻还没暖热,就又不得不分开了。
隽王暗暗怪父皇不“体恤臣子”,可无法推辞,时间又赶得紧,只得吩咐人收拾行李。
他自己赶紧冲到昭阳院,想跟音宛告别,谁知却扑了个空。
“唉!”
隽王遗憾地长叹一声。
他只得交待昭阳院的下人,让她们尽心服侍王妃,又吩咐风悉道:
“你在昭阳院多安排些暗卫,保护好王妃,不准任何人欺负她。”
风悉是见识过音宛本领的,扯了扯嘴角,大喇喇地回话:
“卑职认为,王妃不欺负别人,就已经不错了,谁还敢欺负她呢?就连王爷都害怕她呢!”
他即刻感到身上一冷,原来是主子冷厉的目光投过来,将他剜了好几眼,“哼”一声拂袖走开了。
“你的嘴怎么就不会把个门呢?!”
穆寒真心觉得这个同伴不争气。
“我有说错什么吗?”
风悉一脸疑惑,回想了一遍,
“好像没有啊!”
穆寒有点儿怒其不争,连连点头赞道:
“你没说错,你说得对极了!只是,你少说了一句:求王爷赏风悉一个大嘴巴!”
“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!”
风悉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,眼睛却翻上去瞟着穆寒,一脸谄媚狗的神色:
“你开导开导我呗!”
“我问你:什么叫‘连王爷都害怕她’?!”
“不是这样吗?”
风悉瞬间直起脖子,理直气壮地反问,“傻子都能看出来啊!”
“可只有傻子才会说出来!”
穆寒用指节敲了敲风悉光洁的额头,
“脑子是个好东西,下次出门记得带上!”
※※※
姚玉儿越来越觉得:她这个正妃像个多余的摆设了。
好在腹中有皇嗣傍身,加上娘家的势力,自己正妃的地位还是难以撼动的。
她更加殷勤地服侍徐贵妃,为自己战胜音宛多一份支持力量。
徐贵妃清楚姚家势力对隽王的重要性,也没少听姚玉儿的挑拨之言,于是,对音宛种种不遵宗法礼教的行为颇多不满。
这次,姚玉儿又委屈含酸地诉苦,徐贵妃安抚姚玉儿道:
“你是正妃,将来有了儿子,铁定就是王府的世子,谁还能取代你的位置不成?!本宫真搞不懂你们……”
“搞不懂什么?”姚玉儿奇怪。
“当初音宛大闹花堂,隽王不认她们母子,坚持要娶你。这才过了几天?他怎么又听音宛调停,成日腆着脸看她颜色?”
这些话触动了玉儿的隐痛,她咬咬唇,眼珠转了几下,进谗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