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何难?!笔墨伺候就是。”
隽王顿时自豪感爆棚,精神抖擞地站起身,来到了桌案前:
“写什么?”
“我这里有几句名言,你照着写就是。”
隽王于是挥毫运笔,照着音宛给他的底稿,洋洋洒洒写了起来。
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”
“镇下千行泪,非是为思人。”
“知音不易得,抚剑增感慨。”
……
音宛一口气要了隽王六幅字,才浅笑道:
“多谢王爷了。来日备些好吃的,酬谢王爷墨宝。”
音宛笑吟吟地看绿珠收起了那些“墨宝”,福了福,离去了。
她这就走了?也不说点别的什么?
这让隽王有点怅然。
可转念一想,音宛不是说,改日要请他的客谢墨宝吗?
一步一步来呗。
再说,她让写的诗句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,没准儿,就是暗示她的心声呢。
还有“知音不易得,抚剑增感慨”,这句里,是不是藏着什么她的心意,她不好意思明说罢了?
她暗示自己是她的知音?一定是这样的。
他看音宛给他的底稿,都是音宛亲自书写的。这些诗词,应该是她精心选择的内容,向他示好呢!
她什么时候请我一起用膳呢?
隽王憧憬着二人在一起的美好情形,出神了好久才发现:自己一直在咧着嘴傻笑。
次日中午,隽王一散衙就匆匆回来,在院里转来转去,期待着宜华苑来人说:
“我们主子请您共进午膳。”
等了一中午,院子里空落落、静悄悄的,别说有人了,连一只鸟都没从这里飞过。
可能到晚上,音宛才会来请我吧。
隽王于是又盼着日头西沉,一次次仰头看天,脖子都快看断了。
黄昏时他又早早散衙回去,等待音宛的邀请。
人在等待的时候,时间就会过得格外缓慢,也非常折磨人。
在等待的煎熬中,隽王的心,一点一点冷却下来。
一日复一日,并没有来自宜华苑的一星半点儿消息。
原来,音宛只是跟他说了句客套话啊!
她可能只是单纯地想要自己的字,拿给她的什么亲戚装潢门面的。
又是自己一厢情愿,自作多情了!
隽王心烦意乱,决定不再为这事烦心。
可心里那种想望,就像飘在水上的葫芦,按下去,手一松又重新浮上来。
音宛这些天,到底都在忙什么呢?
隽王决定派人去查一下。
“风悉”
若说打探消息,没有被风悉更合适的人选了。
“王爷!”
回应他的是穆寒,
“您有什么吩咐?风悉被您罚回家面壁了。”
那晚风悉因为“说错了话”,被隽王赶走,已经有九天了。
“呃……”
隽王这时候才觉得,有个看不懂眉高眼低的人在身边,其实也蛮不错的。
比如去宜华苑打探消息,吩咐给风悉,他一定不假思索,屁颠屁颠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