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谁想陷害你?宛儿吗?”
隽王反问一句,语气冰冷彻骨。姚玉儿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“宛儿倒有这个本事,可她不会枉杀无辜。那么,还会有谁?!”
姚玉儿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,却也不肯承认什么。
隽王转身出了房间,吩咐道:
“将在此院当差的所有仆役,全部拘押,交京兆尹严加讯问。”
昭阳院里毫无声息,像死一般的寂静。
叶承嗣的哭声,在昭阳院里显得既突兀又寂寞。
不安像火苗一样,烧灼着她的心。
她暗暗埋怨:父亲做事素来严谨周密,怎么竟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,让隽王查到自己身上,实在可气。
昭阳院里,所有的仆役都被羁押了。
隽王也没有派别的人来服侍她。
偌大的院子,只留下她们母子二人,如同被世界遗弃一般。
如果这事发生在何音宛身上,隽王绝不会拉下脸来不给情面的。
他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压下此事,并千方百计替她遮掩过去。
可对她
隽王却是另一张面孔了。
他对自己视若陌路,没有丝毫情意可言。
想起她曾处心积虑,机关算尽,才终于嫁给了心仪的隽王。
可进得王府,又有多大意义呢?
隽王对她不理不睬,她空有隽王妃的名位,却跟陪伴古佛青灯的尼姑一样,倍尝孤独。
满满的寒冷和恨,涌进了她的胸腔。
隽王审讯昭阳院里的仆役,不就是要查她的罪证吗?
此事,确实是她姚玉儿痛下杀手,以绝后患。
杀手是她父亲姚相,亲自坐镇安排的。
虽说自己有嫌疑,可到底没有实证,隽王永远也别想查到这个案子的真相。
那边,京兆尹已将昭阳院仆役逐一严审过,向隽王禀报情况道:
“王爷,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。只有个婆子说,出事前几天,听见王妃责问锦屏一个镯子。后来见锦屏出来,眼睛红着,像是哭过。锦屏的死因,想是与这镯子有关。”
隽王点头道:
“你回去,从凶手身份查起。天晟顶尖的杀手是有数的,逐一排查一遍,必有下落。”
他拿起那个放着包金镯的盒子,吩咐一声:“备车!”
没多久,这个木盒,就放在了徐贵妃的面前。
贵妃的手哆嗦得很厉害,目光游离,回避了隽王的目光。
她呷了口茶,稳了稳情绪,说道:
“本宫没见过这个镯子,更不会将这么贵重的镯子,赏赐给一个小丫头。”
贵妃说着,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申嬷嬷。
“是的,王爷。”
申嬷嬷抑制住紧张,替贵妃做了印证,
“奴婢整日服侍娘娘,娘娘从不曾有这样一个镯子。王爷想是弄错了。”
隽王的目光,在她们主仆的身上巡了两遍,半信半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