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想起了一个人何音宛!”
璋王从牙齿缝里,狠狠地挤出了这个名字,似乎恨不得将其嚼碎,
“这个女人是妖女!她懂得很厉害的巫术。父亲重病身亡,没准儿就是中了她的诅咒!”
“马上搜捕!”
叶冀听见这个名字,也攥紧了拳头,
“立即派咱们的人挖地三尺,务必除掉这个心腹大患!”
……
“你说什么?叶沣返京了?”
侧躺在榻上的隽王“呼”地坐起来,臀痛让他“咝咝”地连抽几口冷气,
“消息可确切?”
“飞鸿司何时提供过错误情报?!”
风悉对隽王的质疑颇为不满。
“王爷!”
穆寒像发现了猎物的野兽,兴奋得眸光闪闪,说道:
“机会难得!卑职已禀报陛下,陛下已派涿南节度使裴辘,火速去接手西南四十州。估计裴辘很快就赶到西南了。”
“让裴辘去,正合我心意!”
隽王点头,
“穆寒,你再让兵部方德直调西南周边的兵力过去,防止西南哗变。”
“是!”
穆寒匆匆领命去了。
“天助我朝!天助我朝!”
隽王仰天长笑,忽然蹙起了眉:
“叶沣为何突然返京?”
他诧异地看着风悉,
“照理说,镇南王的死讯,应该还没传到西南。何况镇南王一定交待过叶沣,不让他离开西南属地。”
“叶沣接到了镇南王的亲笔信,让他回京见自己一面。”
隽王的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老谋深算的镇南王,怎会做出此等不明智之举?
“那封信不会有问题吧?我怎么觉得跟有人设套,暗中帮我们似的?”
“对啊!”
风悉猛地一拍脑瓜子,随即疼得“咝咝”连声,
“王爷……咝咝……说得对,这封信定然有诈……还有镇南王这场病,王府里闹鬼……都有点儿蹊跷。”
隽王眼睛突然一亮,随即忧虑之色爬上了眉眼:
“她一定没离开京师!孤身一人在外,露重风寒的,受凉怎么办?!璋王耳目遍地,她很危险的!她怎么这么不听话?!”
风悉仰头瞅着隽王,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他实在不明白,隽王自言自语地念了什么咒。
忽然,风悉看到隽王挣扎着,从床上下来了。
“王爷,您的伤还没好,得多静养,不能乱跑的……”
“等找到她,本王一定好好教训她,不听话!不顾危险乱跑!还不来看我!枉我夜夜惦着她……”
风悉看隽王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,纳闷道:
“难道又中邪了?”
月光昏黄,繁星满天,半夜的凉风吹到身上,有些透骨寒凉。
穆寒、风悉骑马跟着隽王,游走过整个京城,又游走在京郊的旷野中。
“王爷,您到底想去哪儿?”
穆寒诧异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