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宛问风悉:
“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呃……暂时不回,”
他摇摇头,又补充一句,“回不了。”
“你还有什么要事需要做吧?”
“对,有事要做,要做。王爷派卑职呃……那个,有事。”
风悉认可地使劲儿点着头。
看他的神情,只差要把“知己”两个字儿,写在脸上了。
“喔,那你就出去做事吧!”
风悉又连连点头,扭头走了几步,忽然又停下了。
“不是出去做的。呃……现在也做不了……得等玉……呃……”
“等雨?”
音宛诧异地问。
“呃,不不不,不等雨,是……呃,现在做不了,做不了……”
“喔,那你随意吧。”
也不知风悉到底领了什么差事,讲起话来语无伦次,奇奇怪怪的。
夜里,音宛拿着隽王的那封信,翻来覆去一遍遍看着。
熟悉的字体矫健飘逸,如同写字的人那个像谪仙一样俊美如斯的瑢年。
他们一路走来的过往情景,一幕幕在音宛的眼前涌现,让音宛的相思更苦、更长……
次日,绿珠送过来一封信,说是经门房转过来的。
打开信,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:
“望月楼二楼清风阁,香茗已备好。”
落款写的是:兰公子。
音宛心头一喜,暗道:
“原来是玉公子到天晟了!自上次一别,已是经年未见过他了。”
她立即换上隽王的常服,扮作青年公子,手持折扇出了门。
清风阁的窗户全都打开着,微风拂来,花香和茶香隐约飘浮,别有一番惬意滋味儿。
“玉公子一向可好?”
音宛浅笑相问。
“尚好,只是事务繁忙了些儿。”
玉公子依旧眉眼温润,气质出尘,如林下高士,山中月华。
“前些日子,听说你离京在外,镇南王的人到处搜捕你。我不放心,到浠水河岸边的村镇找你,没找到。”
他轻轻地用茶盖儿拨了下茶沫,
“后来知道,你安全地回王府了。我想既然来了,见见你,也好当面感谢你的馈赠大恩。”
音宛便知他指的是鹰岩坡的事,笑了笑:
“机缘凑巧,我恰好能帮得上忙而已。对了,秦公子是你的弟弟吧?”
“他是我四弟,叫玉允熙。”
“喔,那你排行第几?”
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,悄然爬上了玉公子的眉宇。
“宛儿,今日天气不错,我们到院子里转转,我再告诉你吧。”
望月楼是一家大型的茶楼,今日却关门歇业了,没有一个客人,显得非常清静。
音宛从伙计跟玉公子的默契上,猜想这家茶楼,也是玉公子的产业。
院子周围种了很多紫薇和广玉兰,零星开着白色、淡紫色的花,显得异常幽静。
“我排行老三,上面还有个二哥,他是个天生的将才,一直在辛苦操练军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