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裕王沉吟几秒,含笑说,
“我倒是这样想过,只是岫岩是皇后娘娘的侄女,我怕皇后娘娘不高兴,没敢提。”
“若是为这个,那就本公主亲自跟陛下说吧。”
尚季公主得意地瞥一眼姚玉儿,朝她一笑。
没过几天,宫里就颁了皇后懿旨,将姚玉儿册封为裕王正妃,择吉日举行册封典礼。
宁瑞郡主闻听娘亲被降为侧妃,又要去找父王大闹,被岫岩死死拖住,劝阻道:
“你父王已经被她迷了心窍,你若再任性,可就是送死了!”
宁瑞看着娘亲憔悴的样子,心疼地痛哭道:
“为什么我父王变成了这样?!你们不是青梅竹马,一直感情很好吗?就因为一个姚玉儿,他忘了这么多年的恩情,还这么狠心地对您?”
岫岩被女儿触及心底伤痛,眼泪一滴滴落下,沾湿了衣襟。
她是皇后的侄女,小时候经常出入皇宫,与裕王结识,两相情好,青梅竹马一起长大。
后来皇后亲自主持,成全了这对儿有情人。
生下宁瑞后,她的肚子就一直不见动静。
知道裕王很想要个儿子,她也履行妇德,积极张罗为裕王纳妾,侧妃妾室、通房丫头,左一个又一个地放进屋里。
裕王虽然也亲近妾室,可心里还是装着她的。
那些小星们都能看出眉高眼低,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,内宅倒是一片安宁。
可自从姚玉儿进了门,情况就完全改变了。
裕王很少来她房里,天天跟姚玉儿腻在一起。
同样是身怀有孕,姚玉儿那儿天天各种菜肴各种滋补;她这里,也只有一碗滋补汤而已。
岫岩甚至怀疑,就连这碗滋补汤,也是为了姚玉儿下毒方便,才给她安排的。
姚玉儿抢走了她的裕王还不满足,如今又要抢她的王妃之位。
姚家还特意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卦师,为姚玉儿册封挑选了个黄道吉日。
为示隆重,裕王吩咐王府管家,将王府重新装饰一新。
柱子上涂红漆,围墙上刷白粉,庭院里的花草也都修剪一番。
姚玉儿住的房间里,窗帘、家具、摆设全都换成了新的,看上去奢华气派。
吉日,终于到来了。
裕王府设置好香案,阖府上下都早早来到前院,等候宫里来人宣读皇后懿旨,主持册封礼仪。
岫岩带着宁瑞,还有裕王的一群女儿,都早早地侯在院子里,等待宫里来人。
到王府宣旨的,是姚玉儿的姑母如妃。尚季公主也陪着她来了。她们笑靥满面,神色骄矜。
岫岩带着一众人等跪在院子里,听如妃娘娘和尚季公主宣读皇后懿旨。
裕王满面春风,轻轻挽着姚玉儿,跟她一起叩头行礼。
宁瑞应该是已经被岫岩警告过。
她没有了往日的桀骜不驯,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岫岩,依样学样。
礼毕之后,裕王请如妃和尚季公主落座,奉上茶点果品,一起欣赏他特意为此次典礼准备的百戏。
鼓乐悠扬,仪仗整齐,花团锦簇,处处显示着裕王对此次典礼的重视。
如妃和尚季公主显然对此非常满意。
她们坐在台下正中的座位儿上,一边嗑着瓜子聊天,一边观看百戏表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