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中年妇女音量十足的声音炸开了:
“昔鱼,你坏了良心!是你娘家教你这样歪心邪意的?!他是刘家的长子长孙,比你尊贵百倍千倍!你当他是眼中钉,想害他,是不是?!”
“我没有!真的是凤菲儿......”
昔鱼的嗓音嘶哑哽咽,语气苍白无助。
“我告诉你何昔鱼!”
中年妇人根本不听她辩解,
“就是为了这个孩子,我们刘家才肯娶你这名声脏污的女人!他可是你的贵人!若是没有他,你这辈子都休想嫁人,看哪个会要你这脏货!你还起意要害他?!”
“咣当”一声,垂花门被人重重地踢开了。
里面的人吃了一惊,都朝门口望了过来。
“大姐,你怎么来了?”
昔鱼赶紧拿袖子擦去眼泪,想装出点笑容。可眼睛都哭得红肿着,哪里掩饰得住?!
“我要是不来,怎么知道刘家人,是这样刻薄你呢?!”
音宛说着这话,目光里含着戾气,像刀子一样,看向刘氏和她身边的凤菲儿。
凤菲儿目光缩了缩,原地朝音宛福了福,算是给隽王妃见礼了。
刘氏脸上现出尴尬之色。
不过,她仗着自己是长辈,又是私底下的场合,就没有行礼,只略欠欠身,打了个招呼:
“原来是隽王妃大驾光临,失敬失敬。不过,可不是我们刘家刻薄昔鱼,着实是她故意摔伤老身的孙儿,有错在先。”
“刘夫人所指之事,可有人证?”
“王妃,是妾身亲眼看见的。”凤菲儿在旁边说。
“菲儿,你怎么信口雌黄?!”
昔鱼正要辩解,被音宛摆手制止了。
音宛含笑看向凤菲儿,那洞悉一切的目光,让菲儿下意识地躲避,垂下了眼帘。
“既然无旁人看见,那么”
音宛将视线,转到了刘夫人脸上,
“你的两个儿媳各执一词,为什么夫人不怀疑你家二儿媳,硬要把脏水泼向昔鱼呢?”
刘夫人张口无言。
“这孩子不是我大嫂的亲生儿子,她自然嫌恶,视作眼中钉。”
凤菲儿迟疑了片刻,又解释道,
“妾身推倒这孩子,图什么呢?”
“好一张伶牙俐齿!”
音宛赞许地点头,接着道,
“长房无子,二房将子出继,立嗣承祧。这算不算是你的图谋?!”
“王妃怎可无中生有,冤枉妾身?”凤菲儿一脸委屈,泪光莹莹,求助地看着刘夫人。
“隽王妃如此说,是为了给令妹开脱吧?”
刘夫人也觉得音宛是颇为不满。
“我妹妹做不了歹恶的事,何需开脱!”
音宛冷冷地开口,
“这么大的宅院,就没有一个丫头婆子在此服侍吗?!她们无法作证?!”
刘家这样的大家,除了刘夫人身边跟着的,满院儿竟找不见一个下人。音宛进院儿第一眼,就发现了这个异常。
她盯住了菲儿的眼睛,
“你出来,身边就没带贴身丫头?!”
“自然是……带着的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