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宛说:
“睡眠不足,大脑长时间得不到休息,就是会头疼。你闭目养会儿神,我给你揉揉太阳穴。”
“嗯。”
穆寒在隔壁听见,嘴角一抽,心说:
“真是没眼看,没眼看。在西南三天三夜不睡觉,你不照样比野豹子还精神?装什么装?!”
过了会儿,穆寒听到音宛问了句:
“好点儿没有?”
“好些了。”
隽王的声音跟久病初愈一般柔弱,“不过……这心口也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心口不舒服?我拿听诊器给你听听……”
“好,就是劳烦你了。哎哟……”
穆寒捂住了耳朵,心说:
“没耳朵听,没耳朵听。随后跟方大人说说,换间牢房吧,不想听他腻歪,出一身鸡皮疙瘩。”
穆寒轻轻悄悄地关上了俩牢房之间的窗户,挡住了隽王哼哼唧唧的撒娇声。
那俩人也不知道都说些什么,直到牢房里送午膳时,才听到隽王催促王妃回去,让她回王府用膳,说这里的餐食她吃不惯。
然后就跟生离死别似的,隽王千般不舍万般难分,反复交代隽王妃记得多来看他,仿佛担心自己会被遗弃似的。
穆寒不理睬隔壁那主儿的悲悲切切,大口大口吃着中午的牢饭:
西湖醋鱼,无为熏鸭,红烧牛尾和腊味合蒸……还有一壶小酒,膳食还真不错。
“穆寒,”
盘子见底儿的时候,窗户里传来隽王的搭讪,
“方才王妃来了,我跟她详细讲了案情。”
“是吗?我没听见。”
穆寒赶紧撇清。
搞不好,这是隽王在试探他,看他有没有偷听人家小夫妻说情话呢。穆寒可不上当。
“王妃说了,她再到神龙寺看看,帮我们查出案件真相。”
“是吗?!那太好了。”
穆寒口上这么说,心里却想:
“只听见你们叽叽歪歪的儿女情长,没听见说正事儿啊。”
这时门外有喧哗声,其中一个声音格外突显:
“我来看看王爷和穆寒!快带我进去!要不,给我也准备一间房,我跟他们一起住!”
穆寒扯扯嘴角,当这里是客栈啊?
风悉大咧咧地走进来,隔着栅栏就瞧见隽王桌上满当当的酒菜,馋得跟什么似的。
“我忙到现在,还没用饭呢!你们在这里倒是舒坦得很!”
他随即发现穆寒桌上已经狼藉,隽王桌上还没动呢,于是兴奋地吩咐校尉道:
“快打开王爷的牢门,我要进去跟王爷喝两杯!”
风悉给隽王倒上一杯酒,自己也灌了一杯,说:
“明日就是陛下的圣寿日了,各国使者和京外官员齐聚京都,不仅官驿全部占用了,就连京城的客栈也全部爆满,热闹得很呢。”
隽王靠着椅背,脚跷在杌子上晃着,双臂交叉抱在胸前,懒洋洋地说:
“明日,我肯定出不去。看来我是躲过这麻烦了,倒也不错。”
“王爷,还有个重大的事儿,没跟您说。”
风悉又给自己倒了杯酒,“忽的”一扬脖,灌进肚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