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姚弼早就安排人布好罗网,请君入瓮了。
符继这是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结果出师未捷,就进了对方圈套,锒铛入狱了。
消息传到符员外家,如同雪上加霜,全家都陷入到巨大的悲痛中。
原本担心老六有性命之忧,符家才决定举家搬迁。如今又因老四也陷入牢狱,命悬一线,搬迁活动暂时中止了。
愁云惨淡,凄风苦雨。
符家人聚在一起商议,苦无办法,符老太禁不住失声痛哭,孩子们悲从中来,也都呜咽起来。
只有九妹一脸懵然,问他们为什么都在哭。
没人跟她解释。
再说就算解释,凭她的理解力,也是听不懂的。
符家兄弟们做出抉择:他们不能再隐忍,还是得再找机会,到皇帝跟前鸣冤。
可皇帝深居皇宫大院,岂是一般人能轻易见到的?
这天,老五突然哭着从京城回来,手里拿着一张官府通告。
通告上说,刺驾未遂被缉拿的符继,已经招认罪行,将于次日午时,被押到西市处斩。
符员外哭天抹泪,符老太则当即昏死过去。
次日一大早,一家人悲悲切切,拖子带孙地来到西市,跟老四符继见最后一面,为他送行、收尸。
刑场外百姓围得人山人海,监斩官高坐在棚子里,神情威严。
肥胖粗壮的刽子手裸着上身,身上黑色的胸毛突出,像熊一般,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锋利长刀。
符继身上血迹斑斑,被五花大绑着,跪在地上。
“儿啊”
符老太跌跌撞撞地走过去,抱着他痛哭失声。
符家兄弟和子孙子侄们都在符继面前跪下来,呜呜咽咽地哭。
“冤枉啊大人,我儿子冤枉啊”
符员外老泪纵横,朝着看台上的监斩官跑过去,还妄图喊冤。
没跑几步,就被官军拦住。
符员外一家哭天抢地,可台上的监斩官表情冷漠,官军威冷肃立,如同阎罗般铁面无情。
符清流泪问道:
“五弟,你的家小,自有兄长照看。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,告诉兄长一声。”
符继说:
“替我照看好高堂,我......无法在二老膝前尽孝了。“
他因声音哽咽而停顿了一会儿,又接着说:
“咱们家里这种情况,让我如何能放心得下?!可恨姚弼贼子,欺压良善,狼心狗肺!若死后有灵,我必手刃姚弼,以报血海深仇!”
“时辰已到,验明正身,准备行刑”
监斩官扔下了斩首令牌,官兵开始吆喝着驱赶家眷。
“冤枉啊大人,冤枉啊”
家眷们顿时哭声一片,符继的妻子浑身着素,怀里还抱着婴儿,哭得死去活来。
这时,符员外的女儿九妹,傻傻地跑到了符继跟前,拉住了他:
“四哥?咱们回家吧!”
听到‘回家’两字,亲眷们更是哭得悲惨。
符继热泪奔涌,哽咽道:
“九妹,你陪着爹娘回去吧!四哥以后……就再也回不了家了……”
“为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