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那几个官员也过来瞧热闹,看到隽王府为聂歆准备了这么多物品,纷纷艳羡地赞叹:
“瞧瞧,王爷赏赐聂歆这么多好物!咱王爷礼贤下士,爱才若渴,真是贤德王爷啊!”
隽王的脸原本阴得跟眼霜打过似的,可听见这歌功颂德的奉承话,他也不得不陪上谦逊的微笑,逢场作戏。
“哪里哪里。聂歆要去往东南,为朝廷效力,为陛下分忧。这一去,只怕三年五载,难返京都。
“本王看他初次远戍,并无经验,因此特意备下常用之物,聊表心意。”
没人知道隽王表面上笑意晏晏,心里却是雨雪霏霏。
他回到王府,故意还带着一脸阴霾。
应该让音宛看出他不高兴,主动来哄哄他,或者给他一个解释。
“嗯!”
在音宛房门外,他清了清嗓子,负手缓步走进了房间。
没多会儿,他又从房间里出来,快步回到院子里,问嬷嬷道:
“王妃怎么不在?!她去哪儿了?!”
“回禀王爷,王妃有事出去了,吩咐膳堂不用准备她的午膳,她中午不回来。“
有一种直觉袭上隽王心头:音宛出去,只怕跟聂歆有关。
她想教聂歆使用她送的新奇物件?
她完全可以教会自己,让自己再教聂歆嘛!
男女授受不亲,她为何不避嫌疑,跟聂歆走那么近?!
“风悉!”
隽王唤了一声,“给本王查!王妃去哪儿了?!”
“这用查吗?!”
风悉嗤之以鼻,
“聂歆一散衙,王妃就把他叫了去。现在,俩人一起往京郊游玩去了!”
“果不其然!”
隽王攥起了拳头,胸脯剧烈地起伏,喘气声比老黄牛都粗。
他觉得如果不赶紧采取行动的话,他的王妃没准儿就成别人的了!
寻思了一番,隽王又叫过风悉,对他低语了几句。
“为什么要......”
“给我住口!”
隽王拦截了风悉的问话,“马上行动!”
京城北郊那个竹篱茅舍里,聂歆泪光莹莹,老者也湿润着眼睛。
长到快二十岁,聂歆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还有他玉家整个家族所背负的家国深仇。
“你娘亲......现在也不知身在何方......”
老者眼睛又一红,声音因哽咽变了调,听上去又滑稽又悲凉。
音宛安慰道:
“老人家不要太难过了。山水有相逢,总有一天会找到他娘亲的。”
“王妃说的在理儿。”老者点点头,眉眼间又染上了光彩。
音宛又宽慰他说:
“聂歆这十几年离您也不远,可您却不知道。突然有一天机缘巧合,你们就相认了。或许,找到他娘亲的日子,也不会太久了吧!“
回京城的路上,聂歆沉默了好久,忽然问音宛道:
“王妃,我的三位兄长,您都见过吗?他们都是怎样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