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到底是别人家,我们怎好干涉人家的家务事?姐姐,”
侍墨握住青墨的手,
“你怎么这么想不开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见青墨直流泪不说话,绿珠说:
“我们王妃跑这么远,又费了好大功夫救你,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。”
“我知道,我已经后悔了,有劳王妃辛苦......”
原来青墨上次从音宛那里回来,就调理着身子备孕。
哪知妾室肖流朱撺掇着丈夫陶贵儿,说青墨是不下蛋的鸡,白养在家里没用,让陶贵儿成天歇在自己房里。
一天两天如此,三日五日也如此。
青墨按照音宛教给的方法,早算好了受孕的日期,可硬是叫不过来丈夫。
眼看算好的日子都要过去了,青墨满心恼火,又去叫陶贵儿。
结果陶贵儿倒是过来了,肖流朱却在院儿里指桑骂槐的,青墨心里就生气。
可陶贵儿宠爱肖流朱,明明听见,却也不作声。
这夫妻二人虽在一处,被搅扰得哪里还有兴致,拌嘴拌了大半夜,青墨气得一夜没睡。
第二日,青墨算着还在受孕期,早早就跟陶贵儿说好,晚上到她房里去。
谁知肖流朱又变了花样,一见陶贵儿进青墨房里,就在外面满世界地追打儿子。
陶贵儿只有这一个儿子,宝贝得不像样,听见儿子在院儿里哭,哪里还坐得住。
结果出去哄儿子,就再没回青墨的房。
青墨越想越气,恨自己三年无子受小妾的欺负,又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。
哪知肖流朱又唆使陶贵儿,说自己生子对陶家有功,要陶富贵将自己抬了平妻。
青墨自然不答应,说自己请人看过,并非无法生育。
肖流朱就冷嘲热讽,各种难听的话都说尽了。青墨一生气,打了她一个耳光。
结果肖流朱就满地打滚撒泼,寻死觅活,搞得陶家鸡犬不宁。
陶贵儿听信她的谗言,就跟青墨争执起来,动手打了她,还说不管她答应不答应,都要给肖流朱抬了平妻。
青墨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,寻了家里的砒霜就喝下去。
刚喝完她就后悔了,恰好她的丫头发现不对,到处喊人救她。
“你怎么这么傻?!”
绿珠说,
“你死了,人家就不是抬平妻,而是成了正室了!你正好给人家腾位子!”
“死了没有?!谙?不下蛋的鸡,活着有什么意思?!只会浪费粮食,一点用处都没有!”
这次,连侍墨也听不下去了。
她走出房去,接上了话:
“这是什么人家?!一个小妾无法无天,欺负到正室头上了?!”
绿珠立即紧跟着开火:
“浪费粮食,浪费的也是人家自己家的粮食!你一个小妾,不过是主家养的奴才,跟养个鸡狗没啥区别,你叫唤什么?!你是人家陶家花钱养的鸡,会下蛋了不起啊?!要不会下蛋,早一刀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