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大大挫伤了熙源的自尊心,她眼里噙着泪,嘴上却不肯服输:
“没人理又怎样?!大不了我一辈子嫁不出去当老姑娘!多谢你的乌鸦嘴!”
这句话像利箭一样,一下子就射中了风悉心中最脆弱的地方。
惭愧之情油然而生。
他只得解劝熙源道:
“其实我也不是不管说什么话,都能应验的。或许我说的,一点儿都不准呢?”
“你去找你的谢小姐呀!我不耽误你!”
熙源一甩袖子,扭头就走,步履大步流星,跟个男孩子似的。
走了没多远,风悉还是看到她抬起手臂,抹了一把脸上的泪。
风悉的心,就又像被扎了一箭似的,疼得厉害。
皇后从内心深处,幽幽地叹了口气。
有心栽花花不发,无心插柳柳成荫。
这次活动,成全了七八对儿青年男女,虽说到最后终成眷属的只有四五对儿,可也不能算差。
只可惜,她最关心的熙源公主,还是落单了。
只能是日后继续想办法,慢慢物色了。
这天,侍墨瞅着音宛闲了,迟迟疑疑地问了句:
“主子,不能生孩子,也有可能是男人的问题吗?”
音宛瞅她一眼,点点头。
侍墨告诉她,这些天里,她姐姐家发生了很多事。
那日看见肖流朱在那处宅院出现后,侍墨请风悉帮忙,调查那个宅院。
这对于风悉来说,简直就是毛毛雨。
飞鸿司很快就查明:那处宅院的主人名叫熊六,是陶贵儿的重要生意伙伴。
肖流朱其实是熊六的妾室,儿子也是熊六的。
熊六心机颇深,又懂些医术,也跟陶贵儿甚熟识,诊断出陶贵儿无生育能力。
见陶贵儿有万贯家产,熊六起下歹念,将肖流朱介绍给陶贵儿做妾,彼时肖流朱已有身孕。
就在肖流朱又一次跟熊六约会时,风悉遣人通知了陶贵儿。
陶贵儿不愿相信,觉得一定是对肖流朱有误会。
但当他隔窗偷听二人动静时,听见二人说话,才明白了熊六和肖流朱的险恶用心。
陶贵儿怒不可遏,冲进屋子,对二人大动拳脚。
回去以后,他也觉得大伤元气,颓废了好些日子,将肖流朱母子的东西全部烧掉。
想起三年来青墨跟着自己,因为无法生育蒙受不少冤屈,陶贵儿满心愧疚。
再看看万贯家财无人继承,他也很焦虑、郁闷。
音宛上次见过陶贵儿,觉得他相火很盛,应该有肾阴亏损,虚火亢盛之症。
因此她判断:陶贵儿不孕的原因,很大可能是出现了火迫精泄的病变。
于是调出几盒药,交给侍墨道:
“把这些给你姐夫,服用一个疗程试试。”
这件事过去,音宛也就忘记了。直到有一天早膳后,侍墨小心翼翼地禀报说:
“主子,我姐姐姐夫给您送了些山珍和海味,说是要感谢您的医治之恩。我擅自做主,替您收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