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宛问。
“你想过此事泄露的话,会把你夫君拖入泥沼中吗?”
他这是什么意思?!
是不同意吗?
音宛决定再努力一下。
“若做得机巧,未必泄露吧?可如果不肯借道,阳崄城必城毁人亡。两害相权取其轻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选择?!你太让我失望了:”
隽王墨玉般的眼眸,凝起了寒霜,语调却不带一丝起伏:
“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,你宁愿将你的夫君置于危险之地。哦,不,在你心中玉允珩并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,我才是吧?!”
音宛就知道,提起玉公子,隽王就会纠缠不清,她只得回避:
“王爷,回到我们原本的问题上,我希望你能在他危难的时候,再拉他一把......”
“休想!”
不等音宛说完,隽王就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那好!你可以袖手旁观,我却不能见死不救!你不帮,我帮!”
“不准去!”
“你管不着!”
“我说了不准去!”
隽王轻轻一掸指,音宛就觉得身上几处穴位又痛又麻,两腿走不了了。
“何音宛,我会关你几天,你不妨好好想想,你是谁的妻?!”
隽王从长桌后站起来,一双有力的手臂抓住音宛,将她拖到套间里一推,返身出来,随手落上一把大铁锁。
“叶瑢年,你放我出去!叶瑢年!”
隽王置若罔闻,睬都不睬。
他回到原来的长桌前,面无表情,盯着套间门上那把大锁出了会儿神。
然后,他很虚弱地靠在太师椅靠上,肩膀低垂着,呆呆地凝望着天花板上的竹纹图案,眼睛无力地瞟了一眼长桌上的信件。
那封信,是刚刚天晟帝派人转给他的袁成筹的亲笔信。
音宛想到的,袁成筹那边全考虑到了,而且在阑江边设有暗哨。
袁成筹此信是特意知会天晟,或者说是警告自己不要插手阳崄城的纷争。
天晟帝自然不愿趟这趟浑水,将这封信转交给他,让他传达命令给兵部。
音宛所想的路,根本走不通。
当听到禀报,音宛来找他时,他就已经猜出来音宛的目的了。
他们真的是郎情妾意啊!
在泾源镇山林中音宛遇险,玉允珩带人将她救走。为了音宛,他毫无迟疑,释放了与他有血海深仇的敌人袁成筹。
从那时开始,他二人就情如莲藕丝不断,音宛是死心塌地地、处处为玉允珩考虑。
她确实是“人在天晟,心怀公子;身伴他侧,情依君卿”!
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,原来都是正确的。
可笑他还因心疼音宛,援助她跟心上人的复国大业!
头上绿油油一片,还被骗的围着她团团转,轻巧地玩弄于股掌之间!
“风悉!”
“诶,王爷!”风悉闪身进来。
“备车,本王要到万花楼。”
“王爷,您正当值,这个时候不能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