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于是昭然于众。
“云瑶!”
皇后咬牙切齿一拍椅子扶手,
“你人不大,歪心不少!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!将那污浊地方的刁钻奸狡阴暗的一套使到宫里来了!来人!”
“娘娘!”
隽王见皇后要惩罚云瑶,赶紧一拱手袒护,
“云瑶没见过世面,可能是受到惊吓才乱了分寸,儿臣回去会严加管教,还请娘娘息怒。”
隽王都这么说了,皇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,也不能不给他面子:
“你说回去管教,本宫依你。可宛儿无端受了委屈,也不能就这么算了。叫那贱人过来,给宛儿磕头谢罪!”
云瑶早吓得魂飞天外,以为小命难保了。听见只让她赔罪,赶紧膝行过来,痛哭流涕道:
“谢皇后娘娘饶恕。小的给王妃赔罪。”
说着赶紧又膝行到音宛跟前,口中央求着:
“求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,小的赔罪了!”
说着,将头磕得“梆梆”响,额头擦碰到桥上的断木齿和小石子,鲜红的血渗出来,她也觉不到疼。
等磕头磕得头晕目眩,眼前直冒金星时,才忽然发现,隽王妃早已离开了亭子,不知哪里去了。
围观的宾客们也都报以轻蔑鄙夷的目光,有人看笑话,有人连眼角都不愿碰她一下,说着讥诮的话,各自散去了。
云瑶无助地寻找庇护自己的隽王,可她眼睛寻了一周,发现连隽王也不见了踪影。
也不能说全都散去了,这边,还留下了一对儿跳脚吵架的麻雀。
“怎么样?!被我说中了吧!就是你跟这个娼妓勾结的!你跟娼妓是一路货!”
“你才跟娼妓一路货呢!一辈子也嫁不出去,没一个男人愿意要你,你还不如娼妓呢!”
“你个抢别人男人的骚包!你下三滥,比娼妓还不要脸!”
“熙源,你骂谁不要脸?!”
“我就骂你叶金源!叶金源,不要脸!”
“我打死你!”
“谁怕谁是王八龟孙!”
这两位劈头盖脸打起来,像八爪鱼似的撕扯在一起,不一会儿就听到“噗通”一声。
“不好了!快来人啊!公主郡主落水啦”
宫人內侍飞奔着跑过来,两个粗壮嬷嬷跳下水,将灌了一肚子水、像落汤鸡似的金源郡主救了上来。
熙源懂水性,是自己爬上来的。
但因为受了凉,“阿秋阿秋”地连打几个喷嚏,身体也冻得打了几个冷战。
姚瑄珲闻讯过来了,怒目圆睁,瞪着熙源:
“又是你无事生非!是你把金源推水里的?”
“就是本姑奶奶!你怎么招?!”
“你有啥怨气,冲我来!不准你欺负金源!给她道歉!”
“冲你来?!你配吗?!我道歉,她配吗?你们一对儿狗男女,有什么资格让姑奶奶道歉?!”
姚瑄珲暴怒,将袖子一挥,两臂一运气,便掀起了阵阵狂飙,直冲熙源袭来。
桥下的湖水受到波及,卷起重重水流,相击成巨大的浪花。
“熙源闪开!”
一道闪电般的身影飞落,将熙源推开,出掌迎击过去。
两股罡风相击,形成强烈的气旋儿,震得木桥咯吱吱响,周边的湖水卷起了巨大的漩涡。
“风悉?”
姚瑄珲抿了抿嘴角,“又是你狗拿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