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知道隽王夫妻不和的事,听见说宛儿在自己的宅院里住,也没觉得有啥意外。
音宛眼睛的余光,早瞥见隽王沉着脸坐着。皇后讲话提及他时,他也没有丝毫表情,仿佛跟他毫无关联似的。
在坐的女宾中,并没有发现云瑶的身影。
不知是她自己觉得身份还不够跻身这里,还是因为上次出了丑,不好意思再来现眼。
“王妃,您和隽王爷的位子在那儿。”
有个宫女见她站着,赶紧过来引导,想把她带到隽王那里。
“不用了。我就坐这儿吧。”
音宛就在她身边一个空着的矮桌前坐下来。
屁股还没挨到矮桌,就听乌丽格讥诮刺耳的声音响起:
“听说隽王妃是跟我的夫君苏日勒陛下乘一辆马车来的。为何隽王妃已到,我的夫君不见人影?!难道是怕大家撞见了不好看,故意分开来的?!”
这尖酸刻薄、攻击满满的话,立即点燃了全场的道德舆论,谴责的目光都向音宛投过来。
也有人小声议论,交头接耳,即使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,但也知道他们在表达什么意思。
音宛耳根有些发烧。
不是内心有愧,而是为这被刻意带偏的舆论谴责以及误会不好受。
乌丽格旁边桌上的姚玉儿,露出了夸张的得意和鄙夷的神色。
隽王闷声喝着酒,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嚷,他都听不见似的。
“我想乌丽格贵妃是有什么误会吧。”
音宛语气不亢不卑,声音十分清晰纯净,但却绵里藏针,
“我是独自乘我自己的马车来的,并未与苏日勒王子同乘。不知乌贵妃此言,是受了何人挑唆?”
“?!”
审判的舆论顿时僵在正当中。
听音宛的意思,她是被无端指责的,而且,还有人挑唆。何人恶意挑唆?
貌似乌丽格贵妃进宫来的时候,跟太子妃姚玉儿在一起咬耳朵,咬了好久,神色义愤填膺的。
许多目光又投向姚玉儿。她紧张地瞥一眼天晟帝和皇后,佯装四处张望,好像在寻找那个挑唆人似的。
可她忘了,跟她结盟一起对付共同敌人的乌丽格,是个无脑的猪队友。
“敢做不敢认?!你也知道不该勾引别人的夫君?!”
乌丽格理直气壮。
她确信自己没搞错。
一则她的心腹禀报过,苏日勒去找了音宛。
二则今天到临风台之时,姚玉儿也很气愤地告诉她:苏王子跟音宛亲亲热热地同乘一辆马车来了,还像往日那样旁若无人,根本不把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。
乌丽格接着说:“太子妃亲眼看到你跟我夫君乘一辆马车过来的,你想抵赖?!”
这下,成功地把战火引到了姚玉儿身上。
“我?!”
姚玉儿的脸青红一阵,眼珠转动几下,见躲不过去了,只得支吾说,
“哦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......”
她何曾看到啊!只不过故意这么挑拨,挑起乌丽格跟音宛的矛盾罢了。
“听何人所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