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宛赶紧阻止,她看到苏日勒转头,吃惊地打量着她,那眼睛好像在追问:
“她有这么深的内功吗?有吗?她能自解穴位?”
......
看到天晟帝收了圣旨,音宛才有工夫,思考方才解了自己穴位的不明物体。
地上并没有掉落暗器一类的什么东西。
音宛仔细察看自己被点的几个穴位,发现那里似乎有些潮潮的,音宛用手指去探,拿在眼前察看,隐隐嗅到若隐若现的酒味儿。
她迷惑了。
这酒滴,是从哪里来的?!
可如果说,是用酒水解的穴位,也太荒唐了吧?
得有怎样高深莫测的内功,才能将酒水变成暗器,而且力度大到能解穴位的程度?
厅堂里有此内功的,只怕只有隽王一人。而他,是绝不会插手管自己这闲事的。
他说过。自己以后愿去哪里,愿嫁何人,都随意。
他说得对!
以后的道路,都由自己主宰。别人再无权置喙了!
她愿意支援复国军,就随意支援。再跟玉公子有什么来往,也不必提心吊胆怕人多想。解放了手脚,打碎了禁锢,有什么不好呢?!”
酒席散后,苏日勒跟着音宛出来。
他垂着头,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。
音宛眸光落在他脸上,嗔责满满:
“你学本事了!为了达到目的,都可以不择手段了?”
苏日勒垂垂眼,又很勇敢地抬眸,目光坦诚:
“我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?”
“捆绑不成夫妻。我对你只有姐弟之情,明白吗?!就算我跟隽王分开,也不改变这个事实!”
音宛敛了敛情绪,又规劝道,
“在我心里,你是个好兄弟。我可以给你很多爱,会为了救你不惜代价,但这都是一个姐姐的爱。你明白吗?”
苏日勒瞪着她,连连摇头:
“以前,你可以对我只有姐弟的爱。那以后呢?你怎么确定,以后还是这样?!人都会变的!你以前跟我表哥不是很恩爱吗?!现在不照样分开了?”
音宛认为苏日勒的话是错误的,但她一时却无法辩驳。
苏日勒请求天晟帝赐婚的事,姚玉儿绘声绘色地向乌丽格讲述了一遍。
她对乌丽格说:
“看不出来吗?!如果不除掉何音宛,你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!”
这句话,戳中了乌丽格的心事。
“要学会运用自己的优势。”
姚玉儿说,
“你是将门之后,你们乌家要对付一个小女子,还不是跟捏死一只小蚂蚁那么轻松?!”
“可是......王子若知道,一定会杀死我的!”
“他敢!”
姚玉儿眉梢一挑,
“他新帝继位,根基不稳,能不倚靠你们乌家鼎力相助?!你也别太软弱了!他对你好就罢了;若不好,让你父亲取而代之!”
乌丽格眼睛瞪得溜圆,满载惊愕。良久,她眸底的阴云浮动起来:
“玉儿姐姐一句话,点醒我了。我这就给父亲写封密信,告知实情,请他相机行事,帮我对付何音宛!”
信派人送回去以后,乌丽格凭空增添了无穷底气:
“何音宛,你夺走了我所有的幸福和希望。只有你死了,属于我的,才会一样一样都还给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