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”
风悉禀报道,
“昨天傍晚,王妃跟苏王子在御花园里散步。苏王子拿了一封信,给王妃看了看。可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。”
“拿一封信给王妃看?!”
隽王瞅着风悉的脸,眼珠直直的一动不动,好像是在猜测信的内容。过了会儿,他说:
“什么信,说清楚内容还不行,一定得给她看看?!只怕是想用这封信,向她证明什么。不会是文慧公主的信吧?!苏日勒一定是打了什么主意了,给我盯紧!”
风悉瞪眼看着隽王,有些无语。
不就是让王妃看一封信吗?就猜测出这么多弯弯绕绕。怪不得人都说王爷心藏沟壑,城府深沉。
风悉不知,其实隽王是猜着了。
昨天傍晚,苏日勒将音宛约出来,告诉她一件事:
“宛儿,我母后来信了,催我回去。信中......唉!在你心里,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,说什么只怕你都不信。你自己看吧!”
苏日勒从怀里取出一封信,交给音宛。
“我看你的家书?!这不合适吧?”
“瞧瞧!都不把我当自己人,枉我对你掏心掏肺的。但看无妨。”
音宛接过信,借着月光看了一遍,吃惊道:
“姑母病了?!还这么严重?!”
“我看你每天都这么忙,原本不打算跟你说。可母后的病,御医也束手无策,我实在没办法了。要不”
苏日勒思忖了一会儿,眼睛突然一亮,
“宛儿,你看这样好不好:我们找机会把两个孩子偷出来,然后你跟我到天启躲一阵子,你顺便也替我母后治病。
“等母后病好了,这边风声也过去了,到时候你想回来,我亲自送你,如何?”
文慧姑母病重,亲自写信请她帮忙看诊,她若不去,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。
若趁此机会将两个孩子带过去,离开隽王的势力范围,倒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。
音宛点头答应了。
天晟帝听说了文慧身体不适,苏日勒次日凌晨要回天启的事。
他亲自设下晚宴,为外甥饯行。
所有的皇亲贵戚和文武大臣,都奉旨出席了。
苏日勒满面春风,彬彬有礼地对天晟帝、太后等人表达了谢意,又向诸位皇亲和文武大臣道了别,大家欢欢乐乐地开怀畅饮。
隽王和音宛依旧是各自单桌,自斟自饮。
音宛心里别有一般滋味儿。
明天,她就要跟随苏日勒,一起前往天启去了。
至于两个孩子,苏日勒说暂时不要带,让她先离开天晟,等隽王放松警惕了,他再派人将孩子偷出去。
即将离别天晟一段时间了,虽说这里让她承受了不少痛,可也有很多牵绊在这里。
离别时这种千头万绪的复杂感觉,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
苏日勒在挨桌敬酒,转了一圈儿后,来到了音宛的桌前。
他取过音宛的酒杯,将酒壶一倾,清冽的酒液注入白玉酒杯,翻起了美丽的浪花:
“宛儿,别人我都敬过了,让我也给最爱的人敬一杯吧!”
音宛含笑,将那杯酒一饮而尽。
都说心情不好时饮酒,特别容易醉。
今天音宛喝得不算太多,可过了会儿,就觉得上头,眼皮无力,困得撑不起来,伏在桌上就睡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