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说话呢?”
风悉斜她一眼。
“我说实话不行吗?!非要捏着腔调,装模作样,你才想听吗?!”
熙源撇了嘴,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,轻柔柔娇滴滴地说:
“风将军把刚才她给你的平安符拿出来,给我瞧瞧吧?”
风悉朗声大笑,却不肯将平安符给她。
“拿来我看看!”
熙源凶相毕露。
“就不给你看!”
“不给?!我自己拿......”
熙源扑上前去,往风悉怀里去抢。
风悉吓得脸色都变了,赶紧掏出来给她,担心地瞅瞅外面的仆从,低声呵斥道:
“成何体统?!你像个女孩子吗?!男女有别,可不能动手动脚的!若被人看见,对你声誉不好的......”
听见这话,熙源心里更不是滋味儿,随手将金质的平安符往掌心里一攥,平安符便成了一个丸子。
熙源一扬臂,“嗖”的一声,黄金丸子从后窗悠悠飞出,不知落到哪里去了。
后窗外是一个大湖,这下只怕再也寻不回来了。
风悉气恼道:
“你怎么就听不进人劝?!我这么说是为你好!你学学人家蔓盈,你要是能学到一半儿,就不愁嫁了!”
这番话,就好像洒在伤口上的盐,让熙源更难过、更伤痛。
“嫁不出去就不嫁!关你什么事?!我到庙里做姑子去,不行吗?!”
回到公主府,熙源将自己关进房里,放声大哭,不眠不食。
这次难过,跟失去姚瑄珲那次大不相同。
上一次,更多的是争强好胜,是遭遇挫败的伤痛感。
可这次她感受到的,要惨痛太多。
那是真正的触及心灵的不舍和缺憾。
就像是生生将她心里最重要的东西抽走,让她的心空荡荡的,没有支撑,没有灵魂......
青园公主见女儿情绪低落,少不了好言相劝。
可熙源对母亲的唠叨只觉心烦,干脆跑出去,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转一会儿,看见走到了醉仙楼门口,就进去了。
她进了一个雅间,要了点酒菜,闷头吃起来。
赛伊尹的厨艺确实好,饭菜美味,可熙源却胃口不佳。
旁边雅间的看台上,有几名女子在热热闹闹地讲话。熙源却是形单影只。
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。
“蔓盈姐,你可真有本事,把风将军牢牢抓在手心里。你快教导教导我们,怎么做,才能抓住男人的心?”
听到“蔓盈”这个名字,熙源耳朵顿时竖了起来。
“女人嘛,只懂得德言容功,是远远不够的。得有手腕,有心计,懂男人才行。”
这个声音熙源不陌生,只是她语调里带着傲慢,跟在风悉房里判若两人。
“可你的对手,是熙源公主呀!”
有个怯生生的声音充满仰慕,“你想打败她,难度一定挺大的吧?”
“哼!”
听这声音的鄙夷程度,蔓盈应该是从鼻腔深处发出来的。
“这你可想错了。叶熙源除了身份比我尊贵点,其他哪一样,能跟我比呢?!”
“就是,就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