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悉推了下穆寒说:
“穆寒,你听见了没有?我讲了这么多,你也给点儿反应啊!弄得我跟对着你弹琴似的。”
风悉仔细观察穆寒的脸,总觉得他有神情似的,可就是没能动一下。
昔鱼将风悉送走后,又有不速之客上门来了。
这次,来的是何学士和吴夫人。
他们二人像是有什么事似的,却只吞吞吐吐地说,想让昔鱼回去一天。
昔鱼拗不过,就安排好侍女照顾穆寒,随二老回去了。
音宛听说此事,心里暗暗纳罕。
按说二老到王府来,应该会跟她打个招呼的。
可是,不但他们不声不响地来又走,连昔鱼也没招呼一声,就跟着回去了。
显然,二老是有意隐瞒着自己,怕她横生枝节,坏他们的事吧。
此事八成跟昔鱼的婚姻有关。
莫不是刘家又下了什么工夫,说动了二老?
他们将昔鱼叫回去,是不是又做她的思想工作去了?
隽王回府来的时候,音宛就提起了此事。
“昔鱼这次回去,估计以后就难再来了。”
听隽王这句话,似乎有什么来历。
音宛用目光追问,果然听说了一件令她吃惊的事:
昔鱼原来的妯娌刘家的老二媳妇凤菲儿,进宫去探望她姑母如妃时,被天晟帝看上了。
天晟帝见她青春妙龄,身材曼妙,桃腮含春,媚眼如丝,跟宫里妃嫔有种不一样的味道,就动了心思。
如妃看出天晟帝心意,就为其安排枕席。
那凤菲儿天性风流,善于逢迎,更让天晟帝如猫见腥似的,须臾难舍。
于是他就将凤菲儿封为选侍,留在了宫里。
为安抚刘家,如妃从秀女中挑了个样貌好的,赏给刘家老二做媳。
刘家一向是最善于趋炎附势的,加之老二对那秀女也满意,于是刘家非但无怨意,反而欢欢喜喜。
刘大人求见皇帝,谢了恩,又委婉地说起长子的婚姻事,求皇帝恩典赐婚,成全他长子与何学士之女何昔鱼破镜重圆。
天晟帝到底觉得对他有愧疚,于是满口答应,召何学士一问,何学士也同意,于是就吩咐人拟旨赐婚。
音宛吃惊道:
“你为什么不阻止此事?!”
隽王拧起眉头,质疑地看着音宛:
“你觉得我一个做姐夫的,比人家做父亲的,更有发言权?!”
确实有点让人家隽王勉为其难。
音宛就心里不安,不知昔鱼会不会在二老的轮番轰炸下,改变主意。
而她似乎也不适合再插手。
人家特意瞒着她,就是不想让她干涉。
就在她心神不宁时,忽听绿珠进来说:
“主子,二小姐气冲冲地回府来了,眼睛哭红着。她前脚进门,吴夫人后脚也跟着来了。现在在红枫园,您要不要去看看?”
音宛笑了:
“我去看看,我傻啊?!昔鱼都回来了,我还担心什么呢!我乐得耳根清净,让她们吵吧。”
这会儿母女在红枫园,吵得是天翻地覆。
吴夫人也顾不上颜面,哭天抢地,又是要给昔鱼下跪,又是要寻思,各种逼迫,想让她答应刘家的婚事。
而昔鱼则“咬定青山不放松。”
任凭吴夫人好话歹话说尽,凭她一哭二闹三上吊,她就是一个老主意,“任尔东西南北风”。
吴夫人“黔驴技穷”,索性乱拉同盟,派人请音宛过去,帮她劝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