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!不错!”
穆寒赞叹说,“你也就只做过这一件儿有成色的事。”
“你就是这么夸人的?!”
风悉嘴都扯到耳根那里去了,
“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差?!切切切!看在你是我表兄连襟的份儿上,我大人不计小人过,风悉肚里能撑船!”
众位同僚听见,也都觉得有趣儿,纷纷上来祝他们亲上加亲,再干一杯。
他们在醉仙楼喝得酣畅淋漓,没注意到:这里悄无声息地,来了两位新客。
说是“客”,其实更应该说是“主人”。
因为他们才是今日婚礼的主家徐可言夫妇。
闻听儿子穆寒今日娶妻,这两个大眼儿对小眼儿,都惊愣住了。
徐可言就低声地数落,说不该阻挠孩子的婚姻,逼得穆寒出去住了,还隔过他们,自己办了婚事,连亲爹娘都不告诉一声。
徐夫人就将眼一瞪,呵斥他不配合自己管教儿子,才造成这样的结果。
二人生了会儿闷气,遗憾儿子成亲这么大的事,他们没能风风光光大办一场,还被当成了局外人。
在府里实在坐不住,他们偷偷摸摸跟到这里,想抓住这婚礼的尾巴过把瘾。
可酒场都快散了,什么也没看着,只看了个寂寞。
徐可言被同僚发现了,当即拉过去灌酒,穆寒也恭恭敬敬给他施礼敬酒。他倒也心满意足,与众人开怀畅饮。
徐夫人却是一肚子气,没处发泄。
她相信是昔鱼使用了什么不上台面的招数,挟制了穆寒,才使他做出了这等目无尊长的事。
不过......日子很长,她有的是时间扭转局面。
隽王喝得醉醺醺的,扶着音宛回府,感慨说:
“以前,本王还寻思着,给穆寒说门亲事,实现他养母的心愿。哪成想转眼的功夫,穆寒成亲了,风悉也成亲了。你说姻缘来的时候,可真是挡都挡不住啊!”
他滑倒到床上,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,不一会儿就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音宛帮他盖好锦被,擦了脸,看他睡安稳了,就从房里出来。
院子里,绿珠、侍墨还有唐嬷嬷,带着几个丫头,手中拿着各色彩纸、绸缎一类的东西,一边忙活着,一边嘁嘁喳喳地说着话。
“你们做什么呢?”
音宛随口问了声。
“主子,做河灯呢!后日是年前最后一个十五了,奴婢们替主子做了个河灯,给自己也做个,后日拿出去放一放。”
放河灯是天晟朝的社会习俗。每月初一或十五的时候,很多人都会到河边去放河灯。
年青人在河灯上写上自己的美好祝愿,希望自己青云得志或觅得如意郎君,事事顺遂。
年老者往往在河灯上写上逝去亲人的名字,表达对亲人的悼念。
音宛对这种事从来不管,绿珠侍墨还有唐夫人,她们对这事非常上心。
每次去放河灯的时候,都要替音宛虔诚地放一份儿祝愿。
这日,醉仙楼依旧是宾客熙攘,热闹非凡。
姚玉儿在太子的陪同下,来到了醉仙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