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宛哭笑不得,瞅瞅隽王挂了花的脸,将其搀扶到房里,给他清洗伤口。
“我在宛儿心里......就是第一!”
隽王倒在枕头上,神志不清,还喃喃地又争辩一句。
宛儿握着他的手,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,肯定他道:
“你说得对:你在我心里,永远是第一。”
次日,勤德阁。
风悉缩脖低头,眼睛往上翻上去瞟隽王的脸,皮笑肉不笑:
“王爷,呵呵呵......”
那人脸像岩石一样,没有丝毫表情。
“昨天晚上......嘿嘿嘿......”
风悉瞟向旁边的穆寒,使劲儿眨巴眼睛。得罪王爷,他也有份儿的,赶紧帮腔呗。
可人家目不斜视,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观心,看样子准备置身事外。
“想洁身自好?!没门!非把你拉下水不可。”
风悉眼珠一转,“昨天晚上......穆寒,你比我会说话,你跟王爷说吧!”
“呃......好!”
穆寒点点头,
“昨天晚上,王爷请的这顿饭,真是不错!阁里官员们都夸咱王爷大气!”
“还有呢?”
风悉将脸转在隽王的视线之外,杀鸡抹猴地给穆寒递眼色。
“还有,酒也不错!三十年的杏花村,绵甜味长,好喝!”
风悉瞪眼,朝他呲龇牙。
看来只有自己孤军奋战了:
“呃,王爷请的酒太好喝,卑职喝醉了,在王爷面前......失态了,王爷莫怪......”
风悉狠狠瞪了穆寒一眼。
这家伙,太不仗义了。
“你娶了我表妹,你腰杆子硬了呀!我表妹厉害,能给你撑腰了。”
“他厉害什么呀?!”
穆寒出其不意开腔了,“熙源公主再厉害,能抵得上王妃一根手指头吗?!”
这话很受用,隽王的大理石脸密度低了点儿。
“那......王爷,昨天晚上的事儿,就算过去了?”风悉喜上眉梢。
“嗯。你想得不错。”
隽王缓缓地点着头,突然指着脸上的伤口,
“看见了没有?!这事儿,能叫它过去吗?!我白疼了不是?!还浪费了王妃整整一管药?!”
风悉想:王爷不让这事儿过去呀。
他受了伤,疼便疼了,别人也替不了。补偿他点药钱,应该就能了事了吧?
“那......”
风悉赶紧表明态度,“我赔给你王妃一管药的药钱吧?”
“噗......”穆寒低头,猛地捂住了嘴。
风悉诧异地看着他,如坠五里云中。
穆寒笑什么呢?
“本王差你那点药钱?!”
隽王鼻子有些歪了,“这事儿过不去!”
看来王爷这是一定要撤了他的飞鸿司司长,才能泄恨了。
黯然的色彩,染在了风悉的眉眼之间。
他不是贪恋权势之人,可他热爱飞鸿司的工作。那是适合他发挥特长、让他实现价值的机构。
“是,王爷。卑职......这就写辞职书,辞了......飞鸿司的职位......”
风悉拱手施礼,黯然转身,步履沉重如灌铅。
“辞了也不行!”
他听见隽王恨恨地说。
“回来,风悉!王爷说辞了也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