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凭你这贱人,有什么资格替陛下传口谕!赶紧滚开,不然我不客气!”
凤菲儿见音宛不吃她这套,就吩咐侍卫:
“你们都知道:这是陛下让我来传口谕的!给我拦住她,抓到陛下面前问罪!”
那些侍卫互相对视,其中一个上前拱手道:
“隽王妃,确实是陛下要传您觐见。”
音宛心里吃惊,知道宫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可她必须先见贵妃,打听一下宫里情况,做到心里有数再说。
因此她对侍卫道:
“既是陛下召见,容我先换件衣服,以免君前失仪。”
“不行!”
凤菲儿将腰一叉,
“你啰里啰嗦去换衣服,难道让陛下等着你不成?!马上就去!不得找任何借口拖延!”
音宛哪里会把她放在眼里,见凤菲儿阻拦自己,将袖子一甩。
“呀”
果然如音宛所说的,凤菲儿身贱骨轻,一下子就被音宛甩出去了数米远。
她跌倒在地上,半天爬不起来。
“你们站着干什么?!给我上前打!”
凤菲儿吆喝那几名侍卫。
可那些侍卫都知道音宛的厉害,何况人家身后还有个隽王爷呢,谁嫌活得不滋润,去开罪隽王妃呢?
凤菲儿见状,觉得太丢面子,指着音宛道:
“你等着!我要到陛下面前告你”
音宛走进凤栖宫。
贵妃早已屏退下人,神色紧张,一把拉住她道:
“宛儿!大事不好了!你快拿主意!”
原来,今日天晟帝罢朝一日,一大早就来到了她住的凤栖宫。
徐贵妃看见天晟帝到来,还是蛮高兴的。
可天晟帝神情怪异,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,拉着嘉羿的手,脸上垂泪,还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:
“如此佳孙,命运何其乖蹇也?”
皇帝眼底通红,神思恍惚,步履沉重,也没跟她说一句话,就踉跄着离开了。
徐贵妃看到,皇帝的眼神森冷决绝,透着杀机。
她思忖皇帝说的那句“命运何其乖蹇也?”不祥的预感袭上心疼。
天晟帝走后不久,皇后的贴身嬷嬷匆匆来到凤栖宫:
“贵妃娘娘,皇后不方便过来,派奴婢悄悄给娘娘报个信儿:
“昨儿司星监测到荧惑守星天象,说陛下若想保命,就得移祸于阳气足又聪慧的有血亲之人身上。此话何意,望贵妃仔细参详。”
荧惑守心意味着什么,贵妃焉能不知?!
看天晟帝今日的举止,想必已经决定用嘉羿挡灾了!
贵妃大骇,赶紧派人传召音宛进宫想办法。
“宛儿!”
贵妃声音都变了调,竹节似的的指头攥得音宛手疼。
“事不宜迟,你赶紧设法将嘉羿、叶祺都带出宫去,有多远逃多远,一定要保住隽王的血脉!”
音宛暗暗吃惊,一时不知怎么跟贵妃说。
此事很明显,司星是受人指使,加害嘉羿的。
可她却无从向天晟帝辩驳。
她解释荧惑守心只是天象,与世间人毫无关系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