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悉怒发冲冠,不服气地瞪眼:
“那你说!你说!陛下为什么眼睛红肿了?!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,我也踹你一脚!你不过是个内亲,你嘚瑟什么?!”
本来穆寒还真没打算说出来,可被风悉逼到了墙角,争胜心起来了:
“我猜想:陛下掉到陷阱里,大概想到了过去的事,心里难过,落泪了。”
南帝没理睬他们斗嘴,可心里暗暗想:
“到底是内亲啊,知道我的内心。”
原来南帝掉入深陷阱,四周一片黑暗,猛然想起了那次探入枯井救音宛的情形。
他发疯似的伸手抓井壁,到处摸索,唤着宛儿的名字,幻想着将宛儿救出,像那次一样,带着宛儿离开深井。
在好一阵摸索搜寻后,两手空空,他才不得不面对现实:
宛儿再也回不来了!
他嚎啕泪奔,心似刀绞,靠在井底流泪,一点点地追忆往事,发呆......
直坐了那么久,南帝才收回思绪,无精打采地站起身,脚尖一点地,身子腾空而起,穿过井口厚厚的落叶伪装,出了陷阱。
他随意地四下望望,长叹一口气,踱着步,慢悠悠地回到了天景京城里。
“什么过去的事?!”
风悉不依不饶,
“你给我说清楚来龙去脉!我的拐弯儿亲戚穆王爷!若是说不清楚,我也踹你一脚,咱们扯平!”
“你这憨货!”
穆寒捣着风悉的额头,附耳说:
“难道你忘了皇后掉落枯井的事吗?!陛下肯定是睹物思人了呗!”
风悉恍然醒悟。
除了皇后,什么事能让南帝这么大个人,哭得眼睛红肿呢。
穆寒又问南帝:
“陛下怎么跑到郊外去了?”
南帝掀起眼皮,目光如针一般犀利恶毒,把玉允珩身后的音宛剜了一眼。
音宛的心猛地锁紧。
难道他认出了将他诱入陷阱的人,就是自己吗?!
这个人睚眦必报,凶恶狠毒,现在当着苏一玉二的面不便动手,心里必定起着什么恶念,准备背地里对付自己吧?!
一定得小心提防他。
“苏日勒,”
南帝将目光移到苏日勒脸上,
“我那只乌鸦,现在怎么样啊?它在天启能适应吗?”
“呃......”
苏日勒很快地瞟了玉公子一眼,垂下了眼帘:
“嗯,挺好,挺好。”
“你都给它吃什么东西?它很挑食的。”
南帝的目光往苏日勒眼里看了下,
“在念园的时候,它跟我一起用膳。它喜欢吃栗子肉,切碎一点儿,它一次吃好大一块儿;还喜欢寿意苜蓿糕,小炒鲤鱼也吃,不过得我先把刺挑出来,它才敢动。”
苏日勒敷衍道:
“哦,好,我也让御膳房给它准备好吃的。表兄,你倒是说,你怎么跑到郊外陷阱里去了?”
“晚上睡不着,随意转转。”
南帝站起身,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
“我回去补个觉儿。”
他走过西区的门,转过去不见了。
风悉穆寒赶紧追过去。
“风悉!”
南帝压低了声音,对附耳上来的风悉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