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好!”
苏日勒抚掌。
满场宾客也“哄”的一声炸开了:
“这宛儿姑娘好本事啊!简直神了!”
“句芒皇帝夫妻,这次可丢人丢大了!堂堂一国之君,竟然做出这种卑鄙构陷的事,人品真差啊!”
句芒皇帝和谢蔓盈,此刻连一头碰死的心都有了。
这真是大型的社死现场啊!
大理寺卿又高声清清嗓子,让周围人都静下来,结案陈词道:
“风大将军饮了一杯毒酒,随即就昏迷不醒,自然就做不了侮辱别人的事了。春湘诬陷风将军,你可认罪?!”
春湘早吓得浑身哆嗦,如筛糠般抖个不停。
若事成了,谢皇后还会给她些好处做奖赏。
可如今事败了,依照谢皇后的毒辣性子,定然会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。
果然,不等春湘开口,谢蔓盈已经接上了话:
“大胆春湘!本后现在才想明白:一定是你在酒中下毒,然后又诬陷风将军!
“你竟敢两头蒙骗,亏得陛下和本后这么信任你,千方百计为你遮拦,甚至不惜说谎来帮你惩治恶人!原来,你才是始作俑者!
“是你辜负陛下和本后对你的情意,害我们蒙在鼓里,颜面尽失!你这么做,一定是要嫁祸本后上位,对不对?!”
春湘泪汪汪抬头,见句芒帝一脸冷漠,谢蔓盈又要让她背锅,知自己已无活路。
她只得认罪道:
“春湘愿意认罪,那酒里,确实是春湘投的毒。还望陛下和娘娘念在春湘服侍多年的份儿上,照看春湘的家人。”
说完,她拔下头上金簪,一下子扎进了自己的喉咙里。
顿时,血流如注,春湘倒在了血泊里。
围观者心里都清楚,春湘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羊。
有人看不下去,就招呼御医前去救治,可惜,春湘血流太多,已经不治而亡了。
大理寺卿心明如镜,可他也没权利制裁外朝帝王。
何况,如今庆王的势力日盛,八成会成为天景日后的主政者。句芒帝是庆王极力拉拢的对象,得罪不得。
所以,就这么趁势下坡吧。
音宛的目的只是解救风悉,并没打算一定要跟句芒势不两立。
因此,此事也就这样下台了。
风悉对音宛长揖,致谢道:
“多谢婉婉姑娘相救,风悉没齿难忘姑娘恩情。”
音宛听他称呼自己“婉婉”,猜想他是把自己当作婉婉姑娘的,微微一笑还礼道:
“风将军不必客气。”
宾客们就三三两两地散去了,边走边谈论着今天让他们大开眼界的事。
穆寒和风悉去请南帝一起回去,却见他神情恍惚,目光呆滞,像是正陷于某种遐思中似的。
他处于这样的状态好久了。
穆寒早就留意到他这个样子。
他也知道南帝在想什么,因此不敢打扰,任由他思驰原野,神骋平岗。
突然,南帝从圈椅上一跃而起,朝着前方就疾奔过去......
沿着那个方向往前望,穆寒和风悉看到了婉婉的背影。
“莫非......陛下是去替我向婉婉姑娘致谢的?”
风悉感动得眼泪婆娑。
“你风悉有这么大的面子吗?!”
穆寒语气清幽,“别自作多情了,憨货。”
“我自作多情?!”
风悉一脸不忿,
“刚才陛下怎么替我说话的?!‘风悉朕的将军,一根头发都不能碰!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