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寒一拍风悉的肩膀:
“这顿酒席若是不请,人家说你不懂礼仪倒是轻的,只怕还会笑话陛下不会调教人,用的都是庸碌之辈呢!”
“这么严重?!”
风悉紧张了,瞅瞅神色郑重的南帝,再看看正义凛然的穆寒,
“那我一定得精心筹办这场酒席,将婉婉姑娘请过来!这场酒席,就叫做......谢恩宴!穆寒,这个名字起得不错吧?”
“不错,不错,叫什么谢恩宴,承恩宴、成全宴,什么都成!”
穆寒随口说到“成全宴”时,见南帝怔了一下,知道自己失口,赶紧止住了。
哪知风悉这晕鸡儿偏偏还抓住这句,追问起来:
“成全宴”是什么意思?
穆寒咬咬牙根,只得敷衍说:“成全你对婉婉姑娘的感激之心,就是这意思!”
“哦,这个名字好!就用它了!我去筹备酒菜。”
风悉兴高采烈地往外走。
“不用!”
风悉诧异地回望南帝。
“酒菜,朕帮你筹备。你去请人就好了。”
“得嘞!”
风悉屁颠屁颠地跑去邀请人了。
请了好几次,音宛才架不住风悉的软磨硬泡,答应次日赴宴。
南帝将酒席安排在礼宾院外面的一个豪华酒楼里。
用南帝的话说,礼宾院里的膳食吃得厌倦了,换换口味儿。
风悉满脸陪笑,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,将婉婉领进了房间。
当南帝的身影撞进他的眼帘,风悉只觉得眼前一亮。
南帝今日换了件淡金色的锦袍,领口、袖口都绣着精致的龙纹滚边,锦袍上绣着纷繁复杂的暗花,腰间束着一条白色宽边腰带。
他青丝如墨,在头顶挽起,戴着一个藕荷色玉冠,跟腰带的颜色相呼应,愈发显得风流俊逸。
“陛下换了件儿衣服?”
风悉脱口而出的话,让南帝的脸红了下:
“呃,昨儿那件......穿了好些天了,都脏了。”
“昨儿您不是刚换的衣服吗?”
风悉话未说完,就被穆寒在桌底下狠狠踢了一脚。
“婉婉姑娘来了?快请坐!”
穆寒转移了风悉的话题,热情地展臂邀请。
音宛看见南帝也在,心里很不爽。
风悉千叮咛万嘱咐,不让她带苏玉二人来,说人多了说话不自在。
感情南帝不是人啊?!
有他在,说话更不自在!
一起用膳更不舒服,就跟吞苍蝇了似的。
可来都来了,风悉和穆寒都笑脸相迎的,总不能不给他们面子,扭头走吧。
南帝坐在上位,穆寒坐在他左首,他请音宛坐在南帝右首。
音宛可不想跟南帝坐一起,太影响食欲了。
所以那个座位儿风悉坐了,让他像一座山,阻隔住那个讨厌的人。
可惜桌上只有四人,结果,她就跟南帝坐了对脸儿。
一抬头,就能看到那张让她生厌的脸。
虽然今天南帝的脸,并没有像鞋底打过那样僵硬难看。如果不带感情去看,还是称得上高贵清华,玉山将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