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那么严重!”
音宛才不会上他的当呢,
“你只管回去吧。南帝要是摘下你的脑袋,我一定再帮你缝起来。放心吧!”
“唉!”
风悉难过地长叹一声,
“宛儿姑娘见死不救,那我风悉只有交待后事了:来日,您见到熙源,告诉她一声,我风悉魂断天景,再也回不去了,你让她照顾好自己。呜呜......”
这回风悉提到日思夜想的熙源,是真的悲从中来,涕泗横流了......
“得了得了,说得这么悲戚!我去就是了!”
实在推脱不了,音宛只得答应风悉去赴宴。
风悉破涕为笑,把脸上泪抹去,重新喜笑颜开起来。
“为什么你这次叫我宛儿,不叫我婉婉了?”
音宛对他称呼上的突然改变,有点儿纳闷儿。
“我们陛下刚才说了:您不是婉婉,您就是我们的皇后宛儿姑娘。是不是这样?”
风悉追问一句。
“呃......”
音宛迟疑片刻,回答道,
“也可以这样说吧。也是婉婉,也是宛儿。”
快到南帝院落的时候,音宛看到有个人影,在院门里闪了一下,就不见了。
她以为是下人看到她,去通禀了。
其实那个人影是南帝。
他提心吊胆,怕风悉请不来音宛,在院门口眼巴巴地张望了好久了。
一见风悉领着人回来,他的心即刻就像乱鸟扑腾。
他赶紧装模作样地回到花厅,翘起了二郎腿晃动着,还拿起一本书在手,假装悠闲地看着,装潢门面。
“陛下......”
穆寒轻声唤他。
南帝见他破坏自己的文雅形象,生气不理睬他。
他想让音宛进来时,看到自己斯斯文文读书的样子,而不是在无聊地闲谈。
“陛下......”
穆寒又轻声唤。
南帝两条腿交换了下位置,背对着穆寒,依旧做专心的读书状......
“陛下”
风悉摇头晃脑地走进来,声音里装着满满的自豪,
“听闻陛下相请,宛儿姑娘说什么也不肯来。卑职就说:其实,是我风悉想请姑娘坐一坐,宛儿姑娘一听,二话不说,就随风悉过来了!这可都是我风悉的面子啊!”
穆寒不以为然地扯扯嘴角,礼貌地招呼音宛:
“宛儿姑娘来了?请坐”
他让的座位,就是南帝右首的那个空位儿。
风悉“刺溜”一下,坐在了南帝对面的座位儿,穆寒则就近坐在南帝左首。
音宛见人家都坐下了,自己总不好让别人起来,只得在南帝右首那个位儿上坐下来。
南帝手中看的书,映入她的眼帘。
文字清晰,段落分明。
这是本《孙子兵法》,映入音宛眼帘的,是那句很有名的话:
“水因地而制流,兵因敌而制胜。”
在前世上历史课的时候,老师给她们讲过这句,就是说:用兵没有固定不变的套路,要根据敌情的变化来选择自己的战术。
不对呀
是哪里不对?
这本书,不是南帝自己在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