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不了!”
那妇人不假思索地拒绝,
“没看到天已经黑了吗?”
“风悉!”
南帝唤了一声。
“嗯?!”
风悉醒悟过来,赶紧往窗外看了看,回禀说,
“陛下,确实天已经黑了。”
“混账!”
穆寒狠狠踩了他一脚,随即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,放到那妇人面前的桌上,
“这是给您的赶工钱,请收下,请您辛苦一下,搭夜做,明天凌晨,一定要先做好一件。”
可能那金子过于闪亮,那妇人的眼睛被刺得眯了起来,一直如石板一样的脸上,神情有了一丝松动。
“哦,好,那彻夜赶工。”
“剩下的,也尽快做好,另有酬谢。”
南帝交待一声,就带着风悉穆寒往外面走。
风悉赶紧拉扯穆寒的衣角,杀鸡抹脖地递眼色。
“陛下”
穆寒低声提醒南帝,
“您也得做件儿棉衣御寒哪!”
“呃?”
南帝愣了下,
“我险些忘了。”
他让小伙计给他量了尺寸儿,又让给穆寒、风悉也都量了尺寸。
临出门时,南帝回头交待裁缝:
“先做女衣啊!那几件女衣都做完了,再做男装。”
上到马车上,南帝还很有耐心地向穆寒解释说:
“咱们大男人耐冻。小女子不行啊,她们怕冷得很。”
“陛下......嘚嘚嘚......说得对.......嘚嘚嘚......”
风悉打着冷战回答,
“咱们大男人......嘚嘚嘚......皮糙肉厚的.......嘚嘚嘚阿嚏陛下恕罪,卑职失仪......阿嚏”
次日上午,雪还在下,风更冷。
穆寒和风悉站在庭院里,缩着脑袋,搓着手,不停地跺脚对抗着寒冷。
“都怪你!”
风悉责怪穆寒道,
“我说咱们都去做件棉衣吧,你耍小聪明,非要捡陛下剩下的棉衣穿。这下可好,就连陛下都单衣薄衫的挨冻。我可被你害惨了!”
穆寒只能苦笑。
他承认:这次,确实是他失算了。
风悉冻了一会儿,实在受不住,跑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,他贼头贼脑地溜进来,怀里像是揣着什么东西,神神秘秘地对穆寒说:
“你看我这里!”
他指指自己的肚子。
穆寒看到他肚子鼓得老大,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,故意做出惊诧状:
“几个月了?”
“你!”
风悉捣着他,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这可是好东西!”
他从衣服缝里,取出来一个精致的暖炉来。
“给你也暖暖手,可暖和了!”
穆寒僵冷的手抱住暖炉,暖融融热流顿时传导到他手上。
果然很暖和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