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颖儿原本想大路通天,各走各边。哪知到了近前时,青鸢却故意挡住了她前面的路。
陶颖儿身边有个宫女叫晨儿,她看不下去,说道:
“婉妃娘娘,麻烦您往那边儿让一让,贵妃娘娘急着回去,照看小殿下呢!”
见一个小宫女敢这样跟她讲话,趾高气扬惯了的青鸢,扬手就给了小宫女一记响亮的耳光:
“贱人!也不看看本宫是谁!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晨儿偏是个有骨气的,她捂着挨打的脸,争辩说:
“娘娘您是皇妃,我们主子还是贵妃呢!您难道不应该给我们娘娘让路?”
青鸢见她敢跟自己顶嘴,更是觉得被冒犯,气得头顶冒青烟,扬手又去打她,却被颖儿抓住了手腕:
“妹妹是什么身份?怎么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?!而且,姐姐确实急着回去照料小殿下,不敢在此耽搁了。”
陶颖儿将青鸢的手臂甩开,带着自己的人回去了。
“涨胆子了?!”
青鸢咬着牙根,恶狠狠地望着陶颖儿的背影,心里发狠说:
“走着瞧,一会儿就让你知道,我青鸢的厉害!”
等苏日勒上朝回来,又命摆酒上歌舞,却不见了青鸢,就吩咐人去传。
过了会儿,就见青鸢披头散发,眼睛哭得跟红桃儿似的,脸上也红肿着,像是挨了什么人的打,娇娇弱弱地过来,跪下哭道:
“陛下,求您给臣妾做主,呜呜呜......”
“是谁这么大胆,敢欺负朕的婉妃啊?”
听见苏日勒问,青鸢哭得更加委屈了,她抽噎着说:
“今日,臣妾去给太后请安回来,在游廊上遇到了贵妃娘娘。贵妃斥责臣妾魅惑陛下,臣妾争辩几句,就被贵妃甩了几个耳光......”
“你说是颖儿打你?”
苏日勒心里有些疑惑。
他一直认为颖儿性情温柔,原来只是面儿上的伪装啊。
“是,陛下,您瞧瞧,脸到现在都还肿着。贵妃仗着自己位分比臣妾高,如此欺辱臣妾,陛下若不为臣妾主持公道,臣妾不依。呜呜呜......”
“好,好,好!爱妃别哭了,朕一定给你出气!”
苏日勒即刻命总管传旨,将陶颖儿的贵妃之位降为妃,又哄青鸢道:
“这样,你们二人在宫里平起平坐,她再无法欺负你了,爱妃对朕的处罚,可满意?”
“陛下英明!臣妾谢陛下隆恩!”
青鸢破涕为笑,赶紧回去梳妆再过来,百般服侍、迎合,让苏日勒觉得须臾都离不开她。
就因为一次小小的让路之事,得罪了青鸢,便被皇帝降了妃位。陶颖儿心里又委屈,又觉得齿寒。
看样子,青鸢在苏日勒心中的地位,早已远远胜过自己了。一句谗言,都能导致自己的妃位被降。
陶颖儿心里气闷,可苏日勒自这次从天晟回来,变得格外暴戾,动辄摔杯子砸碗的,她也不敢去辩解一声。
在她之前,有乌丽格的惨痛教训。
她必得加倍小心,千万不能触了苏日勒的逆鳞。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青鸢见自己轻而易举地,就让陶颖儿吃了瘪,心中越发得了意,开始着手向贵妃之位攀登。
一日,她哄得苏日勒高兴,就娇滴滴地索要奖赏。
苏日勒问她想要什么,青鸢就利用话术暗示,多次提到了册封妃位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