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宛指着陶颖儿怀中的小皇子,问道士:
“道长请明说:这小皇子可是你口中的妖邪?”
道士听见这话问的蹊跷,就愣怔住了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双生子,就是不吉之兆吗?!非也!”
音宛对在场所有人,包括內侍、宫女、嬷嬷,解释了双生子的来由,破除了人们心中对双生子的误会。
所有人都知道:这位宛儿姑娘是了不起的神医,是真正的有起死回生本领的人。
她的话,无疑是非常权威、非常有说服力的。
道士知自己今日是遇到高人了。
他估计自己的那番表演只怕要露馅儿,吓得两腿打颤,面如土灰。
这个时候,只听苏日勒怒喝一声:
“你必是受人指使,意欲加害朕的皇子!快快说出实情,不然朕把你剐了!”
“噗通”
道士跪到了地上,赶紧招认道,
“陛下恕罪:小道是受了人的胁迫,不得已才这么说的!胁迫小道之人,就是”
他将手一直青鸢,
“就是这位贵妃娘娘!”
“你胡说!你胆敢诬陷本宫!”
青鸢惊得一下子从圈椅上起身,愤怒地指着那道士道,
“是谁指使你害本宫的?!”
道士行走江湖,见惯了坑蒙拐骗,也多有防身之计。
他当即令徒弟取出青鸢贿赂他之银两,用来证实他所言非虚。
白花花的整锭的官银,整整一封,上面刻有天启字样。
官银只有朝廷和官府能用,若用到民间,是要先将其熔成碎银,才能流通使用的。
因此可以断定:这道士所拿出之官银,确系青鸢的贿赂之银。
苏日勒目光如刀,投向了青鸢:
“贱人!好歹毒的心!竟敢串通这妖道,加害朕的皇嗣!朕茶水里的毒,也是你给朕下的吧?!”
“陛下......”
青鸢面如土色,无言以对。
她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,苏日勒就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
“将这贱人和妖道拿下,拉出宫苑,统统斩了!”
听到苏日勒的吩咐,青鸢如闻惊天霹雳,赶紧跪下央求道:
“陛下,是臣妾一时糊涂,陛下恕罪!一日夫妻百日恩,还望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......”
“呸!说这话也不觉得恶心!”
苏日勒冷笑,
“你不过是长得像宛儿,权且作个木偶充一充数,提什么夫妻情意?!你也配?!”
內侍就去拉青鸢。
青鸢拼命挣脱,膝行到苏日勒跟前,啼哭央求道:
“求陛下开恩!求陛下看在臣妾尽心尽意服侍陛下的份儿上,饶恕臣妾这一次吧?!”
“滚”
苏日勒抬腿就是一脚,踹到青鸢当胸,一下子将其踢飞出数尺之外。
青鸢惨叫一声,在地上抽搐了几下,半天爬不起来。
她嘴角渗出了血液,捂着胸口,望着高高在上、端居在太师椅上的苏日勒,感觉他是那样的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