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苏日勒!”
太上皇摆手喝退来“送客”的侍卫,
“听父亲的劝,赶紧撤兵吧,你也千万不可伤害皇宫里的人。大错一旦铸成,可就回不了头了!南帝智勇过人,你怎可跟他结怨?!”
“他智勇过人,我苏日泰也不是寻常之辈!此番我偏要与他决一雌雄,看看到底鹿死谁手!”
“苏日勒!”
太上皇见他执迷不悟,指着他呵斥,想点醒他,
“你与天晟为敌,会给天启招来大祸的!快快收回成命,不然,真的就晚了!”
“少管!来人”
苏日勒正要探头喊人,太上皇气得推他一下:
“逆子!你要断送天启江山不成?!”
“我说了少管!”
苏日勒一怒,将胳膊猛地一甩。
那力度岂是一老者所能承受的?!
太上皇重重摔到地上,头撞到墙,随即昏死过去。
“太上皇,您怎样了?!”
文慧听到中军帐里吵嚷声激烈,赶紧跑进来,俯身搀扶起太上皇,泪水盈眶:
“苏日勒,你刚才所讲的话,我都听到了。你说你是苏日泰,你说得不对!
“你的心脏,用的是苏日泰的。可你的身体呢?你的头和脖子,你的四肢躯干,你的血肉发肤,都是本后所孕育!如此,就能说你是苏日泰了?!”
这句话,苏日勒听得似懂非懂,可他也没耐心听懂,只将袖子一甩:
“休得啰嗦!再敢多言,我杀了你!”
文慧不敢再坚持,将太上皇扶到椅子上,用手替他顺着气,对苏日勒说道:
“这个父亲总是你的吧?你给他倒点水,让我喂他喝点儿,我们就回去。”
苏日勒走到桌案前,倒了杯水,将胳膊一伸,递到文慧跟前。
文慧去接,试探了一下,又收回手:“烫。”
呆了少许,文慧问:
“陛下,不知这水还烫否?麻烦陛下尝一下,冷热合适了再喂太上皇。”
苏日勒的手顿了会儿,大概觉得没有拒绝的必要,将杯子端到唇边碰碰,抿了一口,说:
“可矣。”
文慧从苏日勒手中接过水,眼泪如注,滴落到了茶杯中。
“苏日勒,”
她哽咽道,
“若早知你今日会变成如此模样,当年你被苏日泰刺碎了心脏死去,宛儿就不该拼命救你:将苏日泰的心脏替换给你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苏日勒惊讶地瞪大眼睛,
“宛儿将苏日泰的心脏替换给我?!我这胸口里,是苏日泰的心脏?!”
眉头锁起,苏日勒浑身抽搐,脸色变得乌黑,痛苦让他的神情扭曲得变了形。
突然,一口血喷溅而出。
“你......你不是说我是你孕育吗?!你却对我下毒,要取我性命?!我杀”
“噗通”一声,苏日勒软瘫倒地,不动了。
“文慧?你......你投的什么毒?”
太上皇惊问。
原来,当苏日勒将水杯递给文慧时,她装作试探水的温度,将毒投到了水杯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