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家里有了钱,看得起病了。”
萧大根扶着竹椅的把手长长叹了一口气,情绪复杂万千,一向大大咧咧的林春花突然红了眼眶。
以前萧大根有手艺,家里还种着几亩薄田,萧家日子在村里过得还算滋润,自从萧霁读书开始,好似各种霉运都找上了门,先是萧霁考前总是无辜得病,好不容易熬过了童试去府城参考院试,却在路上摔了腿,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也没看好,这辈子都无缘科举,村里人都笑话说这么多年的束脩白花了。再后来便是萧大根突然生了病,家里的天更是塌了下来,好在有萧霁靠着上山打猎赚点钱补贴家用。
五年前年林春花活得多恣意,这几年便有多操劳,又因着村里那群看笑话的,她都鲜少出门,他萧家这片天一阴就是五年,如今终于看见了曙光。
“秋丫就是咱家的福星,日后谁再学着村里的说那丧气话,我就撕了他的嘴!”
萧朗下意识抿住了嘴。
林春花今日高兴,午饭熬了一锅稠的米汤,用热水烫了一道凉菜。
平日萧霁在山上猎来的野物多了会留下来一些,林春花便把肉收拾了腌起来,平日里切一点解解馋,今日倒是极其大方,切了整整一盘子。
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午饭,回春堂的大夫便来了,给萧大根把了脉,直摇头。
“病拖得太久,不好根治,只能慢慢调养。”
大夫没有急着开药方。
这病不可小觑,日后调养必须好吃好喝养着,名贵的药材自然也不能少,像是寻常老百姓得了这病便放弃了,他停顿这一下便是看这家人的意思,这病到底治不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