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清打量着他,不由摇头:“哪里有你爹当年半分的威猛,着实给齐家丢人了。”
那位齐公子当即红了脸。
这是他爹经常骂他的话,不想竟然从一个外人口中听到,简直是当众打她的脸。
“你算是什么东西,趁小爷我还没生气赶紧滚。”
“你还没生气就如此劳师动众私自调用守城官兵,若是动怒了,这整个江山不就成你们齐家的了?”
这话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若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,便可以给齐江元安一个谋逆的罪名。
然而那位齐公子还没听出来,反而气焰更加嚣张:“这里是江州,可不是我爹说了算吗。”
穆清当即就笑了,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递给万江:“去将军府请齐江元过来,我倒是要替陛下好好问一问这江州到底还是不是赵家的。”
万江拿了令牌便离开了,齐公子被这架势唬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别以为你拿个破令牌就可以把我爹叫来。”
他平日最怕他爹了,前些日子闯了祸被抽了好一顿鞭子,今日才被放出来,说他再惹祸就把他逐出家门的。
想着那鞭子的滋味齐震浑身一颤。
穆清没有理会他,而是看向秋丫:“这里我来处理,麻烦沈姑娘带她们回去吧。”
秋丫不放心,便让万海带着她们三个孩子先回去,留下来陪穆清处理。
见状穆清也没说什么。
万江不一会儿就回来了,出乎意料得带来了一个穿着一身校练服的中年男人。
“下官齐江元见过少将军,不知将军到访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男人说着就要行礼,却被穆清拦下了。
“齐将军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说着视线落在齐震身上:“这位齐公子自称是齐将军的儿子,齐将军看看此人说的可是真的?”
齐震看见齐江元就已经吓傻了,再看见他对穆清的恭敬,脸都白了。
齐江元在路上已经听万江说了,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,当即肃了脸。
“下官教导不严,还望将军恕罪。”
穆清含笑:“做错事的是齐公子,将军何必把错揽在自己身上。”
齐江元明白了,马上说道:“犬子任由将军处罚。”
“爹!”齐震吓到,“你要救我啊,我可是你儿子。”
“我就是想看看那只老虎,谁知她们突然让老虎咬人,被伤的可是咱家的人,您怎么还向着旁人说话。”
秋丫愤然:“大橘不会无缘无故伤人,分明是你动了恻隐之心,指使你家的佣人想要捕捉大橘这才被伤到。”
“爹你别信她的,就是她指使老虎伤的人,那只畜生不能留着,日后一定会伤到老百姓,我是为了老百姓的安全着想。”
齐江元一个眼神让齐震闭上了嘴:“私自调用守城兵已犯了大忌,还敢当街纵容恶奴抢劫,简直是目无王法,来人,给我把人拿下,等候本官亲自发落。”
齐江元带来的人当即把齐震押了起来。
“爹,这里可是江州,是咱们的地盘,你怎么怕一个外来人……”
齐震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副官塞住了嘴巴。
齐江元面色难看:“犬子无状,少将军……”
“将军不必多言,我都懂。”
齐震哼叫着被带走了,跟着他的两个纨绔见状早就跑没影了,没热闹可看了现场的群众也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