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霁不放心,亲自把萧朗和大林送去了镖局,看着他们进去这才家去。
平时萧朗在家时不觉得热闹,然而他一离开家里突然就冷清了下来,让人有些不习惯。
不过日子还是要过,况且如今萧大根的病情比以前需要更多的钱来买药,他们不敢懈怠。
这日又到了去镇上给萧大根针灸的日子,和往常一样,秋丫和萧霁陪着他去。
到了镇上第一件事就是去聚丰酒楼把野物卖了。
有了大鹏的帮忙萧霁的收获要比往常还要可观,而且秋天的野物肥壮,攒了几日的野物足足卖了五两银子。
然而给萧大根针灸又买药全都花了出去,秋丫和萧霁心照不宣都没有对萧大根说,免得他又说丧气话。
三人说笑着离开了回春堂,刚出了门没几步就被看热闹的人群给挡住了去路。
“前边这是咋了?”秋丫拉住一个看热闹的妇人问道。
妇人摇头叹息:“一个小姑娘被黑心老板骗着签了卖身契,家里人正闹着呢。”
秋丫心里一抽,那个被吴招弟卖掉的梦境在脑海中闪过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小姑娘才十三,真是可惜了。”
秋丫心里更难受,就听得萧大根说道:“我咋听着像大福的声音?”
“大福叔?”
沈大福家就一个闺女莲花,和她同岁,平日和沈大丫玩得最好,她平时因为绣活好经常给绣庄做帕子来卖。
秋丫暗道不好,扒开人群挤了进去。
好几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,有沈大福夫妻还有族里的几位叔伯,就连村长也来了,正和绣庄的老板理论着。
不好的预感得到了证实,秋丫心里瞬间冰凉一片。
“二十两银子,拿不出来别想把人带走。”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,长得贼眉鼠眼,气势嚣张地挡在绣庄门口,而身前站着的是一群身形魁梧的打手。
“莲花不识字,你们骗她签契约,那玩意儿根本就不作数。”村长萧大柱气道。
“白纸黑字签字画押,上面写得明明白白,咋就不作数了。”
绣庄老板看向热闹的人群,继续说道:“大家伙可不能听这群泥腿子乱说,我做的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,当初我可跟莲花姑娘说清楚了的,她是自愿签的。”
“你放屁,我家莲花又不傻,怎么会签卖身契把自己卖了,你让她出来跟我们说清楚。”
莲花娘哭得都要晕死过去,莲花爹气得哆嗦着身子,吼着要见莲花。
绣庄老板仗着打手保护有恃无恐,闻言更是笑道:“契约都签了,要么认命,要么拿钱赎人,再继续闹下去,当心我报官把你们抓起来。”
“黑心的东西,还我闺女!”
莲花爹冲动,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,可还没靠近就被打手一脚踹翻在了地上。
沈家族里的人个个红了脸,见状就要上去干仗,萧大柱赶紧把人拦下。
“咱都别冲动,闹出事来反倒成了咱理亏。”
莲花爹都急得红了眼:“不是你闺女,你倒是不着急。”
萧大柱一哽:“大福兄弟你这是说的啥话,莲花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你说我这心里能好受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