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丫含笑:“我想着竹编要想做到珐琅的质感无非就是要做光泽的感觉来,颜色也要细腻,用颜色的渐变和深浅来打造出来光泽能达到这种效果,所以用的颜色也多。”
萧大根做了这么多年竹编,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要把竹编做出珐琅质感的客人,不由更加好奇,盯着她手下快而不乱的动作,想弄清她是如何做的。
林春花瞧在眼里不由笑道:“秋丫现在出师了,比你这个老师傅做得都好。”
这句话萧大根无比认同。
秋丫却被夸得不好意思。
“我只是遇到了好机遇。”
萧大根那时候空有一手好技术,没有遇见喜欢瓷胎竹编的人,更没有程箬青那般会替她营销打算的,若是他现在还能做瓷胎竹编,自然是手艺无人能及的老师傅。
萧大根却不觉得可惜:“这门手艺没有丢失我就高兴,反正如今咱家过得好了,那时候没有赚到钱不是也过来了。”
他如今心胸越发开阔,也不会一个人钻牛角尖,秋丫很是欣慰。
这样才有利于他病情的恢复。
林春花笑道:“你爹如今是想开了,你和大郎的事都定了下来,就等着二郎成家小妹出嫁了。”
“这样想才对,您和爹这个年纪就等着享清福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,我还等着给你们看孩子呢。”
秋丫笑道:“不远了,等着二哥这两年成亲您就有孩子可以看了。”
反正她和萧大哥还远着呢。
“你二哥那头倔驴,咱也不知道他喜欢啥样的,你和大郎的亲事都定下来了,他也不着急,总说再等几年等几年,咱也不知道他要等啥。”
“二哥或许是想等镖局稳定了再娶,毕竟扈珠珠刚去了还没一年,他若是急着成亲倒是会惹得镖头不高兴。”
萧大根赞同:“丫头说的是,二郎的亲事明年再说吧,咱不着急。”
林春花无奈叹了一口气,大家便结束了这个话题。
第二日秋丫在萧霁的带领下去了萧家学堂,萧大柱和族长已经在等着,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。
“秋丫来了,快来快来。”萧家族长招呼着她过去。
对于沈家族长装出来的和蔼慈祥,萧家族长倒是不一样,长了一幅凶相,不做表情时十分吓人,然而一说话就会先笑起来,平日在小辈面前也不端着架子。
秋丫笑着应了一声,萧家族长便让出来了位子。
“使不得,我一个小辈怎么能坐这里。”
萧家族长笑道:“你是咱萧家的大恩人,这位子理应你来坐。”
当着一众长辈的面坐在主位秋丫觉得压力太大,退缩着不敢上前。
“诸位长辈别为难她了,今日我们是来题字的,不用坐了。”萧霁说道。
萧霁如今已不是往日的瘸子,而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,在族里也是有些威严的,他既然都说了话,族长也不要再勉强秋丫坐下。
“行,听说秋丫还要忙着做竹编,不好耽搁她。”
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桌子:“牌匾已经准备好,秋丫帮咱们题个字。”
被这么多长辈看着秋丫有些拘谨,不过好在萧霁一直跟在她的跟前,说着让她放松的话,让她放松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