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听闻京都有许多贵人家里都有平妻……”
不等徐幼君把话未说完,韩渡一口拒绝:
“不行,至少暂时不行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让你进门我和祖母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了,若这个时候抬你做平妻,祖母肯定不会答应。”
当初让徐幼君入府,恰巧赶上祖母想把管家事物还给虞棠。
祖母想借着这档子事儿把掌家权还回去,却不想因这事儿对付了几句,后面虞棠直接称病不出,祖母又拉不下脸来求虞棠。
前两日发月例银子,祖母还为此训斥了他一顿。
说虞棠再不掌家,下人的月例银子都要发不出了。
若这个时候把徐幼君扶正,家里会彻底乱套。
可用女人银子这种事情,他怎么拉得下来脸告诉徐幼君。
他只能态度强硬地说,“绝对不行。”
徐幼君扯着韩渡的衣袖撒娇:“那我去求祖母。”
“我去跪着求她,求她看在卓儿和侯爷的面子上,疼疼妾身。”
“好了,你不要闹了,暂且忍耐一下,早晚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。”
徐幼君冷哼一声推开韩渡。
韩渡耐着性子去哄:“虞棠那个父亲不是好惹的,兵部侍郎,正三品的大员。”
“你无权无势,没有母家依靠,我贸然抬你做平妻,她明儿回去跟她父亲兄长一说,小心他们悄悄处置了你。”
徐幼君鼓着腮:“她家早先不就是个商贾吗?”
“她父亲怎么爬得那么快,肯定使了不少银子?”
“有两个臭钱便不知天高地厚,将来有他们哭的时候。”
正说着,外面的丫头忽然道:
“侯爷,老太太那边的人派人来传话,叫您过去一趟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说完他抬手在徐幼君脸上捏了一下,“我去看看。”
……
老太太心疼地看着脸颊肿得老高的玄孙:
“这个毒娼妇,下手竟然这么狠!”
不需要虞棠煽风点火,韩卓自己便哭着道:
“曾祖母,要不是母亲在,您今天就见不到卓儿了。”
“她好坏,她还让卓儿叫她母……”
话未说完,老太太便急急地捂住韩卓的嘴,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。
“好了好了,不说了,曾祖母帮你惩罚她,让她给你道歉好不好?”
韩卓抽了抽鼻子:“能不能把她赶出府去?孙儿不想见到这个坏女人。”
韩渡一进屋就听到儿子说这话,他下意识以为这话是虞棠教韩卓的,看向虞棠的眼神顿时充满厌恶:
“虞棠,我知道你不喜欢幼君,可你怎么能教导小孩子说这种话?”
“用小孩子来稳固你的地位,这就是你的家教!”
话音刚落,他注意到韩卓肿的跟馒头似得脸颊,顿时急了:
“这是谁打的!”
他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虞棠:
“虞棠,是不是你!”
“你竟然又对孩子动手,你这个毒妇!”
虞棠冷笑一声:“我对孩子动手?”
“卓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我何时无缘无故碰过他?”
“侯爷倒不如去问问你那表妹,让她告诉你,是谁动的手。”
“少胡说八道,幼君绝不可能动手打卓儿!”卓儿可是幼君的亲骨肉,她平日如何疼卓儿他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昨夜她还因为给卓儿吃糖果的事儿哭肿了眼睛。
一定是虞棠栽赃陷害……
“侯爷,真是表小姐动手打的,您要是不信可以把花园里的丫鬟婆子们叫来问问,当时有不少人都在现场。”荷叶红着眼维护虞棠。
老太太也道:“我问过卓儿了,是幼君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