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镜看着手背上那滴属于虞棠的泪水,一颗心犹如丢到油锅里烹炸一般。
和他在一起,她就那么恶心吗?
起身离开,容镜看着清明拎鸡崽儿一样拎回两个油头粉面的男人,容镜脸顿时黑成了一块炭。
清明忙解释:“这已经是长得最好看的了。”
容镜的脸更黑了:“滚!”
说完,他转身回到房里,哐当一声将门关上:
“去备着热水。”
床上,虞棠衣衫半散,如绽放的牡丹层层叠叠地堆在她的身下,她犹如遭难的小兽,无助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容镜,眼泪更是噗簌簌的往下掉。
容镜抬手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颗滚烫的泪珠:“真可怜。”
比三年前还要可怜。
容镜知道春宵醉的厉害。
再忠贞的女人,中药后都会变成没有底线,只知道求欢的荡妇。
他只需要坐在这里等着。
等着虞棠攀附上来,主动求着他给予她欢愉。
衣袖被扯动,容镜眼神微冷,已经等不及了吗?
见她红润的唇瓣翕合,容镜俯身弯腰去听,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侧。
“帮,帮我,求你,帮帮我……”
容镜屈指抬起虞棠的下巴,逼迫她扬起洁白的脖颈,抬头看向自己:“我是谁?”
“容镜……”虞棠眼泪掉的更厉害了。
容镜眼里总算多了一抹笑意:“不要南院的小倌儿了?”
虞棠咬着下唇摇头:“不要了,不要了……”
她真的要被逼疯了。
身上犹如火烧一般难耐。
“救救我,容镜,救救我……”我不想死!
听着这只小兽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,容镜低头。
就在他即将吻上那玫瑰般甘甜柔软的唇瓣时。
虞棠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用,用手……”
“用手也是可以的。”
容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他缓缓抬头,那双深邃的眸子满是阴鸷。
大手更是直接掐住虞棠纤细的脖颈。
“你把本王当什么了,嗯?”
虞棠不能呼吸,无力的手指拼命去掰容镜掐在她脖子上的手。
两条莹润的长腿不断扑腾。
柔弱可怜的让人心疼。
容镜看着身下的女人呼吸渐弱,那双染着泪水的长睫不甘心的闭上。
她似乎认命了,不再挣扎,放柔了身体,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。
容镜冷笑着松开了虞棠的脖颈,他吻上虞棠的唇,却得不到半点回应。
他阴沉着脸起身:“虞棠,你这副忠贞烈女的模样装给谁看?”
说话间,他愤然起身,却在走出两步后,听到身后女人低声啜泣。
他转过头,就见虞棠颤抖着蜷缩起身体。
他就那样看着。
良久。
“本王真是欠你的。”
……
虞棠浸在温水里,任由温水吞噬身上的疲惫。
她不想回忆这个荒唐的白天,像缩头乌龟一样将脑袋浸在水里。
直到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,将她从水里捞出。
虞棠看着容镜,想都不想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。
男人也容着她胡闹。
毕竟脊背上全是抓痕,再多这么一口也不算什么。
他就这么沉默着等待虞棠主动松口。
虞棠其实刚刚在水下的时候就冷静了下来。
事情已经发生了,再无能狂怒也不能改变事实。
她抬起头看着俊美的男人:
“今日王爷对臣妇的救命之恩,臣妇铭记于内,他日王爷有用得着臣妇和虞家的地方,在臣妇和虞家力所范围之内,臣妇和虞家一定尽心竭力。”
一开口,虞棠才注意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。
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颊又浮起一层粉雾。
容镜听着她那要一刀两断的话,没接话茬,黑着脸屈指在她额头狠狠弹了一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