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笑着看向窗外的荷塘:
“有些人不差钱,更不在意生意的好坏。”
说话间,陆伯无声走到两人身边。
“说我什么坏话呢,给小公子尝尝刚炸的荷花酥。”
容凝看着满脸温和的中年男人,笑着道:
“谢谢爷爷。”
男人伸手在容凝头顶轻轻揉了一下:
“不客气,这孩子倒是比韩卓更像你,不知道的打眼一瞧,定以为你们是亲娘俩。”
虞棠笑着摇头:“陆伯,你说笑了。”
容镜的儿子怎么可能长得像她呢。
陆伯笑了笑。
虞棠算是他看着长大的,他绝对不会看错。
想到小姐有个年纪差不多的儿子。
陆伯又多看了一眼容凝。
这事儿,必须得告诉夫人……
虞棠不知陆伯的心思,她的注意力全在容凝身上。
“娘亲你也吃,这个荷花酥好好吃!”比家里的厨子做的都好吃。
虞棠拿起一块,她当然知道陆伯做的荷花酥好吃,毕竟……
“这是陆伯最拿手的甜点。”
当年陆伯就是靠这一手厨艺追的她姨母。
可惜……
“娘亲,这位陆爷爷除了做菜,武功是不是也很厉害啊?”
虞棠的回忆被打断,她笑着擦掉容凝嘴角的渣屑:“怎么发现的?”
“他走路没有声音,身体看起来也很轻盈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样厉害的人,为什么会安心窝在这里?”
“因为他要守护的人在这里。”
说话间陆伯开始上菜。
容凝吃饭的时间,虞棠去前台结账。
“今晚侯府会有动作,到时候要劳烦陆伯了。”
陆伯闻言挑眉:“贪心,那两车还不够你用啊。”
虞棠闻言笑的更甜:“韩家的钱,只少不多。”
“好,我会安排,叫你的丫头接应好就行了。”
虞棠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:“谢谢陆伯。”
男人将那一锭银子扔给她:“不缺你这点。”
虞棠也不和他推辞,笑呵呵地揣着起银子。
吃完饭,她又带着容凝去了成衣铺子。
替容凝买了干净的衣衫换上,末了亲自将人送回了王府。
马车离开的时候,虞棠才发现自己袖子里沉甸甸的。
她稍稍挪动身体才发现,是一根金灿灿的海棠花簪。
虞棠盯着这根簪子,喉咙有些酸涩。
前世她过生辰,逗弄韩卓,问他可有给自己准备生辰礼物。
韩卓当时是这么说的:“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吗?”
“这样撒娇你也不嫌恶心!”
“再说哪有问自己儿子要生日礼物的!”
后来她被打断双腿关在狗笼子里,亲眼见证了韩家人给徐幼君过生辰。
韩卓拿了一套最好的胭脂水粉送给徐幼君,亲昵地将脑袋依偎在徐幼君的膝盖上,说着美妙动听的祝寿词。
看着那只做工精致的海棠花簪,虞棠小心翼翼将它插在头上。
狗才稀罕韩卓的礼物,她有阿凝送的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