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徐禄还要往前凑:“这姓周的婆子是夫人什么人啊?”
“若是重要的话,我让人去山下打探打探。”
虞棠转头看着徐禄,良久发出一声冷笑:“你是没事情可以做吗?”
说完虞棠起身回到屋里。
碰了一鼻子灰徐禄也不气恼,她笑呵呵地就要跟上,房门却嘭的一声关上。
徐禄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,心中忍不住庆幸刚刚没走的太快。
不然这门就扇脸上了。
不过这女人可真带劲儿,徐禄越想邪火越旺。
他转身朝旁边关押女人的厢房走去。
这些年他们除了打家劫舍,也搞来了不少女人。
除了那些安下心来和寨里男人成婚生崽子的,剩下的全是人尽可夫的婊子。
他粗暴地踹开厢房大门。
淫邪的目光从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身上扫过。
最终,他的视线定在了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孩的身上:
“你,去洗洗待会儿来我屋里伺候。”
说完,徐禄转身离去。
被指定的女人则是浑身觳觫不止,眼泪不停地往下流。
草草冲洗过身上,女人走向了那比魔窟还可怕的地方。
从徐禄屋里出来的时候,女人又忍不住哭泣了起来。
此时已经入了夜。
虞棠睡不着,随手找了一卷经书翻看,倏然细细如同猫叫的哭声传来。
青桔一愣:“奴婢出去瞧瞧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说话间她合上书,趿着鞋从屋里出来,一开门就见一个身形瘦削的女人缩在墙角。
借着微弱的灯光,虞棠挑开女人的头发。
女人清秀的面容上顶着几个硕大的巴掌印,脖子上也有手指印,是被掐过的痕迹。
被撩起头发,女人慌张了一瞬,忙抬手去挡。
却无意间暴露了被伤的更厉害的手臂。
虞棠看着那一片青紫伴随着各种烫伤,又想起了青桔的尸体。
当年青桔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之后,也是这般模样。
身上没一块好皮,抽伤,烫伤,各种伤痕一层叠一层。
她将帕子递给地上的女人。
“擦擦泪,别在这里哭。”
在这里哭,只会引来更多的觊觎。
女人显然是误会了,踉跄着起身:“我,我这就走。”
“你这样出去,外面的男人看了你更不会好过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
女人没想到虞棠竟然是这个意思,她抬头看了一眼虞棠,又很快低下头去,乖乖跟在虞棠身后。
“青桔,你去帮忙打点水来。”
青桔应了一声,忙去做。
虞棠则是从柜子里翻出金疮药来。
虞棠找药的功夫,青桔已然打好了水。
虞棠将药放在桌上:“你把袖子掀起来,我替你瞧一瞧。”
女人沉默地挽起衣衫。
刚倒好水的青桔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:“这些个畜生!”
也不怪青桔如此生气,伤疤好了又被撕开,甚至不少地方已然流脓。
那女人见状,忙把袖子翻下去:“污了贵人的眼睛。”
虞棠看着她:“身上是否伤得更重?”
她声音温柔,让人不自觉依靠。
女人再也忍不住,她一下子扑在虞棠身上:
“他们不是人!”
“不是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