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桔给虞棠把那几个梨子洗了洗,竟意外的香甜好吃。
“小姐,咱们接下来怎么做。”
徐禄虽然没派人跟着他们,可她们若是长时间消失不见,徐禄必然会派人寻找。
虞棠半垂着眸子:“你顺着那个山洞下山。”
“不行,我不能抛下小姐!”
“你听我说,对徐禄来说,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,只要理由合适,他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“但我不一样,我哪怕是摔死了,他们也会找到我的尸体想法设法地勒索我的家人。”
“于我而言,待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。”
“所以青桔,这件事只能你来办。”
“下山后不要着急报官,先找咱们虞家的铺子,不要给父亲和母亲报信,去给大哥报信,这里离着边关不算太远,快马加鞭大哥两日内足矣收到消息。”
“你在山下蹲守,不出意外这两日朝廷剿匪的官兵应该能到,若是可信之人,你便将我的处境告诉他,让他们想法子救我,若拿不定主意,便安心等着大哥来救我就好。”
青桔皱眉看着虞棠,想要再说什么。
便听虞棠继续道:“傻丫头,你要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。”
“那条路,未必能通往山下,我们得做两手打算。”
青桔重重点头:“奴婢知道了!”
“我会替你布局好,明天入夜你就走。”
翌日入夜。
虞棠坐在灯下翻着书卷,外面传来阵阵急促而吵闹的声音。
没一会儿,徐禄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。
“妈的,臭婊子,最好不是你!”
“哐当”一声,房门被踹开,徐禄满脸阴鸷地走了进来。
虞棠想也不想,抓起身边的瓷碗直接朝着徐禄砸去:“滚出去。”
徐禄见虞棠满脸不悦地瞪着他,心头的怒火瞬间少了一半,他忙挤出一个笑容:“夫人,误会,误会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,刚刚听人说,有个女人从后山摔下去了,我以为是你……”
虞棠合上手里的书籍:“你当是我逃跑不成,意外失足摔下山了?”
“你当我是什么人!”
“我既然答应了嫁给你,我为什么要跑?”
“倒是你,口口声声说着要娶我,却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!”
“原以为你比容镜强,现在看来,是我高估你了。”
虞棠这番看似贬低,实则夸捧的话术让徐禄一颗心飘到了天上。
试问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敢和容镜比。
又能得上一句,你比容镜强。
果然,在听到虞棠这话后,徐禄的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他凑到虞棠跟前:“夫人真觉得我比摄政王厉害?”
虞棠直接将书砸到他的脸上:“滚,见着你就烦。”
“看着我的侍女没,整天笨手笨脚的,让她去摘个梨子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,别是被你的人给欺负了吧!”
“冤枉,夫人当真是冤枉!我可是交代了,谁敢动她一下,我剥了他的皮!”
“等等,那摔下山去的人不会就是夫人你的婢女吧!”
正说着,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:“小姐,青桔姑娘摔下山去了,我们刚刚和山里的弟兄一起寻找,只找到了一滩血迹和青桔姑娘被刮破的衣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