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立刻将人秘密押送进京,不准任何人知晓此事。”说话间,容镜将一封信交给冬至。
见虞棠进来,他也没避讳虞棠,示意虞棠先坐,他则是继续交代剩下的事情。
一炷香左右,容镜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妥帖,刚准备喝口水,一个瓷瓶却放在了他面前。
“惊蛰说你早起就没吃药,先把药吃了。”
没吃药?
那他早上喝的那两大碗又苦又涩的是什么东西?
容镜漆黑的瞳子落在那瓷瓶上。
从里面缓缓倒出一粒所谓的丹药。
漆黑的丹药灯芯大小,送入嘴里是淡淡的话梅味。
真是好“药”啊!
他吃糖的时候,虞棠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,目光里满是担心:
“你后背的伤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肺,你的暗卫昨日特意交代了让你好好休息调养,这几日还是不要太操劳,先把身体养好,下面人不是没了你就不会转。”
说话间,暗卫端着餐盘进来,两碗粥,两碟小菜,还有几个馒头。
很简单的早餐,两人却都没嫌弃。
容镜站在铜盆前洗手:“不是什么大伤,不影响行动,吃饭。”
对容镜来说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伤。
从前在战场上被捅个对穿,简单包扎后,第二天该上阵冲锋依旧上阵冲锋。
单骑从敌人的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经历也不是没有。
眼下繁城这边情况不容乐观,哪里有时间让他好好休养。
虞棠知道压在容镜肩上的事情多,张了张嘴,到底没再说什么。
她坐到位置上,闷闷开始吃饭。
容镜坐到虞棠对面,见她低着头缓缓喝粥,夹起一筷子小菜放到虞棠的碗里:“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她是容镜的什么人啊,怎么敢生容镜的气。
容镜看着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的虞棠,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哄。
“徐禄呢?”
“在最后面一排的帐篷里,你想给他求情?”
虞棠果断摇头:“别让他死得太痛快了。”
“就这样?”
虞棠疑惑地看着容镜:“不然呢?”
“你该不会指望我以德报怨吧?”
“摄政王大人,我可不是什么好人,若不是他对你来说还有用,我定然是要一刀一刀亲自将他捅死的。”
上辈子把她的青桔伤成那个样子,没死在她手里简直太便宜他了。
她又夹了一筷子腌胡瓜。
这胡瓜也不知是如何腌制的,竟然比她的厨子腌制的更好吃,配粥尤其下饭。
虞棠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腌胡瓜。
“他对我已经没用了,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。”
一听这话,虞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:“真的?”
“不过这种人不配你亲自动手,你交代一句,会有人替你做。”
虞棠轻咬着筷子,她就知道:“算了,你看着办就好,总之不能便宜了他,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易了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