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后撤的同时,徐幼君不怕死地凑到了韩渡面前:“侯爷消消气。”
“咱们的卓儿那么乖,说不准都不知道赌坊是什么地方,只是跟着人去凑热闹,这才被误伤了。”
韩渡闻言,赞同点头。
他的卓儿那么乖,又拜了大才子王榷为师,还是虞棠亲自抚养长大的,怎么看都跟赌博这两个字不沾边。
定然是做奴才的自己手痒了,这才带着主子一起去了赌坊。
想通了,韩渡侧头看向徐幼君。
徐幼君一向往花哨里打扮,倒是鲜少穿的这样素净和美,不施粉黛的样子看起来比以往更顺眼了几分。
他这两日在卢家那丫头身上吃了憋,这会儿正压着邪火。
可想到徐幼君被别的男人享用过,他看向徐幼君的眼神不由得充满了嫌弃。
就好像一块新鲜的冰镇西瓜上飞上了一只苍蝇。
让人难以下咽。
“卓儿,我苦命的卓儿啊!!”
老太太人还没到,那哭丧似得叫嚎叫声先传了进来。
虞棠站在一侧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却又在抬头的瞬间,脸上的冷笑换做了悲痛,她走到老太太身边:
“老太太别哭坏了身子,大夫说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
老太太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。
就见肿得跟猪一样的韩卓躺在床上,一颗心瞬间死了大半。
“这叫没什么大事!”
“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,好好的人,不敢哭也不敢叫,像是傻了一般。”
虞棠心中冷笑,做了亏心事,当然不敢哭不敢叫了。
若换做平时,被打成这个样子,只怕早嚎的跟猪叫似得了。
“老太太您别急,大夫说了,瞧着打得厉害,没伤着骨头,抹着药,三五日便能好。”
说着虞棠一边抹起眼泪:“让我说打得好。”
老太太闻言,一双眼珠子死死瞪着虞棠,恨不得下一刻就叫人拖出去把这个毒妇活活打死。
“老太太这么看着我做什么,我说的不对吗,赌坊这种地方都敢去,也该叫他吃点苦头,免得日后把天戳出个窟窿来!”
老太太脸色这才好看了些:
“话虽如此,可这打得也太狠了,瞧瞧都成什么样了。”
“我听说是王芸那小贱蹄子让人动手打的,是不是?”
虞棠扶着老太太坐下:“说是误伤。”
“打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误伤!”
“这分明是故意的!”
“王芸那贱人就是在挟私报复!”
“王氏呢!叫她来瞧瞧她做的好事儿!”
老太太手里的拐杖“笃笃笃”地敲着地面的地板。
虞棠坐在下首:“太太知道这件事情后,晕过去了。”
“她倒是会躲!”
“王芸那个贱人就没有什么表示吗?!”
虞棠微微摇头,继续火上浇油:“她说帮咱们教育一下不听话的孩子,让咱们不用谢,毕竟从辈分上,卓儿还要叫她一声姨奶。”
韩渡闻言率先坐不住了:“欺人太甚!”
说话间,他注意到外面跪着的下人。
“今日是谁跟着小少爷。”
跪在最前头的仆人小心翼翼往前爬了两步:“是,是小的。”
“小少爷为何会去赌坊!”
跪在下面的小厮顿时头皮一紧,偷埋得更低,不敢吭声。
老太太火气更盛:“说啊!”
那小厮只得磕磕绊绊道:“今日上学,小少爷上到一半从院墙里翻出,说带小的去个好玩的地方,小的没想到是赌坊便跟着进去了。”
“老太太,小人实在不知那是赌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