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幼君全然没有想到太太会把她卖的如此彻底。
她慌乱摇头,同时跪在地上:“老太太,侯爷您听我解释,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“我当时是看母亲心情低落,就想着安慰她一下,我没想到母亲真会去做啊!”
徐幼君面上柔弱,心里骂起了老太太的十八辈祖宗。
老太太勒死这个贱人的心都有了:“老太太我只是老了,脑子还在。”
真当她不知道后院这些借刀杀人,煽风点火的计俩吗?
“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嘴,老太太我来管,来人,掌嘴三十,让她记住,什么话能说,什么话不能乱说。”
“至于王氏,你不是喜欢罚人跪瓷片吗?”
“好,你现在就回去好好跪上一晚上,然后再给我那没降世的孙子抄一晚上的金刚经!”
说完,老太太不听王氏辩解,转身便走。
韩渡转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屋子,转头看向虞棠:“玉奴生前和你要好,你去送送她,待她走后,你把后事也给处理一下。”
虞棠比谁都不想接手这一堆的烂摊子,奈何事情已经落在手里了。
她微微颔首:“那我进去和她说说话。”
韩渡疲惫点头:“去吧,我也回去一趟,辛苦你了。”
虞棠也懒得再应付韩渡,转身进了满是血腥味的屋子。
韩渡看着虞棠挺直的背影。
忽然觉得,自己似乎有些对不起她。
罢了,这件事情结束,他好好补偿她一下吧。
毕竟,她是他的妻……
屋内。
玉奴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,她见着虞棠,虚弱质问:“为什么不来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来?”
虞棠并未第一时间回答,她挥了挥手,示意屋里的大夫和婢女们都下去。
等到众人离开,虞棠拿起铜盆里的帕子,帮玉奴擦拭着脸上的汗水:
“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,只要我去了,我就能救下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?”
“我为什么不去呢?”
“是不是我故意要害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?”
虞棠替她擦拭汗水的动作无比温柔,玉奴却觉得害怕:“难道不是吗?”
虞棠将帕子丢进旁边的铜盆里,再次转头看向玉奴时,她脸上已经没了半点柔和。
“玉奴,你是否有些太过想当然了?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让我三番五次出手相救?”
“要你肚子里孩子性命的人是徐幼君。”
“我就算做,也不会用这种手段。”
说话间,青桔小跑着进来:“夫人,刚刚我已经请刘大夫来过,她检查了玉姨娘跪过的碎瓷片,刘大夫说玉姨娘跪过的碎瓷片上浸有特殊的药汁,这种药汁单独使用构不成危害,但如果配合玉姨娘前段时间服用的糕点,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让孕妇的孩子胎死腹中。”
虞棠垂眸:“原来是这样做的手脚,的确是防不胜防,为了打掉玉姨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,她还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玉奴也没想到竟然是徐幼君要害她,她伸手一把攥住虞棠的袖子:“求夫人,给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报仇!”
“我求夫人了!”
玉奴哭得声泪俱下。
虞棠低头看着那只青筋暴起的手背。
恍惚间,虞棠又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。
上辈子,她也是被徐幼君设计小产,可玉奴却把账算到了自己的头上,当时她解释过了,玉奴假意相信,她看玉奴可怜,便把玉奴抬了身份。
可后来呢?
后来她落难。